安德金迎著細細的雨水,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此刻,他的內心沒有了彷徨與掙紮,因為他已經堅定了投身政府軍的決心。
安德金來到了發電站,門口的兩個反抗軍衛兵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知道他是自己人,便沒再攔他,安德金大步的走進了發電站,站在門口,發現裏麵十分空曠,現在已是深夜了,隻有幾個值夜班的人,其他人都已經睡去了,安德金打探到克拉恩的位置,朝著他的房間走了過去。
而在另一邊,琳並不知道安德金曾來到他家樓下,因為此刻他正在佩恩斯的房間裏,琳也有很多疑問要當麵向佩恩斯問清楚。
“佩恩斯上將,安德金說的是真的嗎?你說的圍困隻是借口,我們明天要發動總攻嗎?”琳站在佩恩斯麵前,一臉冷峻的問道。
佩恩斯坐在椅子上,把抽完的雪茄在煙灰缸裏狠狠地碾了幾下,煙灰缸裏已經有三四根抽完的煙蒂,他有重新點燃了一支,繼續抽起來,跟安德金爭吵完後,他就一直坐在這裏思索,聽見琳的問題,他擺擺手,示意琳坐下,然後說道:
“安德金說的是真的,圍困這三天隻要是為我們自己用作緩兵之計。”
“此話怎講?”琳滿臉疑問,她從沒有聽過佩恩斯給他們布置過這樣的戰略。
“這個計劃隻有我和德雷格副總司令知道,我們圍困這裏,是等著德雷格副總司令的援軍過來,因為三天之後,政府軍的援軍也會趕到,德雷格副總司令要在外圍拖住援軍,而我們要強攻內城。”
“那你為什麼不提早告訴我們?”
“琳,你有注意過現在士兵的眼神嗎?”佩恩斯反而反問道。
琳被這麼一問有點兒答不上來,他仔細回想在戰場上看到的一切,她從士兵的眼神裏,看到的大多是恐懼,痛苦與絕望。
“我想你也知道”佩恩斯繼續說道“現在衝在一線的反抗軍士兵,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第一次經曆如此慘烈的戰爭,俗話說不知者無畏,如果一早就告訴他們迎接他們的是什麼,恐怕他們還沒攻下城門就心生畏懼了。”
“那你之前瞞著他們,最後不還得告訴他們真相,還得讓他們在衝上一線。”
“不,琳,當他們經受了戰爭的洗禮,我想他們已經有了覺悟,有了隨時犧牲的決心,真的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所以當我們再發起總攻時,他們仍然會浴血奮戰,甚至比之前更加奮不顧身。”
琳現在不敢妄加斷言佩恩斯說的是否正確,她隻是期望,用事實來說明一切,她接著問道:“那安德金呢,你打算怎麼辦?”
佩恩斯歎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太衝動了,不該那麼說安德金,從見他們第一麵,我就能感覺到,安德金和霍普,他兩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能量,他們倆很可能就是改變這個世界的關鍵要素。”
聽佩恩斯這麼說,琳稍稍舒了口氣,他知道佩恩斯還是十分惜才的,安德金的事他絕不會以公報私。
“但是……”佩恩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琳,你決不能和安德金在一起,這是反抗軍的規定,你也清楚,之前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你們的事兒在軍中已經傳開了,我不能再不管了,我給你時間,你趕緊和安德金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