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曆了地下車庫事件以來,這蔣興校長就和周懂成了忘年之交,兩人沒事就彙麵商榷一些事情。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兩人的交情僅僅是這位蔣校長義無返顧的做了周懂的小弟,任其差遣調用,還幫他解決了沒被f大學錄取的問題,當然,這樣的調遣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保護好蔣興的安全,他很怕自己哪天就和體育老師楊修一樣,被不知名的鬼怪給吃了腦子。
尤其是這一個月來,市裏的重案組在調查了楊修的死亡案件後依舊毫無頭緒,最後隻能將其和保潔工案件一起歸類為連環變態謀殺懸案,這讓蔣校長更加堅定了抱住周懂大腿的決心。
這些年來蔣興利用職權賺了不少錢,錢多壓身,所以他很怕死,自從見識到了周懂的手段和認知,他知道這個學生絕不是普通人,最起碼也是個隱藏很深的降魔道士或和尚之類。
當然,這個純屬他個人的猜測,周懂可沒承認。
事實上,周懂的身世也的確少有人知道,他的太極天份很高,十五歲那年,他就可以將掤、捋、擠、按、采、挒、肘、靠這太極八勁完美的收發自如;十七歲那年,他就可以借力打力把師父托起來跟風車似的轉圈,而且因為特殊的原因,他還有一手打人不留痕跡卻疼得要命的功夫。
所以從小到大,周懂的師父可沒少被他欺負。
小說書裏都說輕功的最高境界是踏雪無痕,是跑過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地卻不留下丁點腳印,那周懂這手功夫是類似踏雪無痕的損人無跡嗎?這可就無從得知了,周懂無論上小學還是高中,都沒開口和別的同學說起過。
他就是耐得住性子,守得住秘密,這可能和修習太極拳有關,太極講究以慢打快,以不變應萬變,能做到這點的人,性子都應該很耐磨。
自然,周懂身為太極高手,那拖遝性格在人群中可真是非常的凸顯。
但蔣校長可不是個拖遝的人,他辦事經常雷厲風行,要辦立馬就會去辦,現在待在辦公室裏等候周懂的到來,心裏那個叫心急如焚啊。
上好鐵觀音泡泡倒倒弄了好幾杯,頗有古典氛圍的校長辦公室飄蕩著一股濃濃的茶香,香味沁人,安人肺腑。
正當校長等得快要把陶瓷杯抓碎的時候,周懂終於不緊不慢拎著兩桶肯德基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頓時,烤雞肉的味道和鐵觀音茶香混合在一起,有一股毀滅一切的朋克味兒。
校長搓搓手,心想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是把周懂給盼來了,“懂哥你可終於來了,怎麼還帶了肯德基?去學校旁邊的店買的?”
周懂點點頭,“這不剛辭了肯德基的工作,算是員工的散夥飯,校長你別懂哥懂哥的叫,你都是我叔叔輩的人了,年齡差距太大,再說我們也沒那麼熟。”
“熟熟熟!怎麼不熟?”蔣興校長急了,那樣子好像腦子被傲因咬了去一樣,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似的,“不叫懂哥,叫周哥,周哥總行了吧,還有別叫我校長,校長多見外,叫小蔣就行,小蔣正合適。”
這校長焦急的神態恰好被經過外麵的下屬老師看到了,他駐足偷看了一會兒,立馬羨慕嫉妒的想吐血而死。想想也的確氣人,他們這些老師辛辛苦苦的巴結校長,結果這校長金貴的熱臉卻去貼了一個普通大學生的冷屁股,還貼的那麼迫不及待、那麼心甘情願。
那偷窺的下屬老師憂傷的回到辦公室,將這情況和同事說了一遍。
“不是吧?那個學生是何方神聖?連校長都自稱小蔣了?”同事們聽完老師說的話,各個大跌眼鏡,都以為天皇老子來f大了。
“可不是麼,好像叫什麼懂哥周哥的。”偷窺老師惆悵的喝起了茶。
隔著窗戶,他又偷偷看起校長辦公室來,那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周懂,又是羨慕又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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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內的兩人依舊在那裏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