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於夜幕前歸巢(1 / 2)

斜陽拖著餘暉西西而去。

行人焦急追趕著西逝,留下道道殘影。

設定好的河道,設定的河流,卻是有些異樣的刺眼。

亂蓬蓬的頭發粘著水跡,右肩挎著鬆垮的書包,左手捏著瓶水,右手握著團潤濕的餐巾紙,衣服粘著灰塵。

異樣的刺眼阻礙著人流的流向,頓時設定的河道紛亂了起來。

行人紛紛駐足欣賞這刺眼,或掏出手機愉快拍下,或禮貌地捂嘴一笑而過,或不屑的冷眼瞥之。

行天一隻是默默地低著頭,沒去理會無辜的行人們,因為他們並沒有錯!他們隻是最簡單,最真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情而起。而且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這樣表達自己情緒的,所以他們沒有錯。即使他們的這種情感建立在行天一的痛苦之上,但他們終究是沒錯的,錯的隻是行天一,誰讓他這麼地愚蠢呢。

......

“媽媽,媽媽,這個大哥哥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苦澀的思維被稚嫩的疑問喚起,好奇地抬頭,不遠處,有一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拉著一婦女的褲腳,伸著小手指著自己。而一婦人正蹲下身子,寵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溫柔地說道:“寶貝,千萬別學哦!因為...”剛想往下說,卻對上了行天一“凶厲”的目光,婦女一時心慌趕緊捂住女兒的眼睛奪路而跑。

(這是我的錯?擅自把我做反麵教材,擅自把你們的情感強加於我,這都是我的錯?該死的世界!)行天一心中暗嘲。路人的指指點點,嘻嘻哈哈,行天一再也是無法忍受,猛將冰冷的水倒於頭上,冷水肆意淌過頭發,劃到了他的臉,最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眾人驚奇地看著刺眼自暴自棄的表演,紛紛舉起手機哢嚓哢嚓地拍了起來,這世道永遠少不了些用作秀來吸引眼球的人,所以無辜的人們眼中也隻剩下作秀了,而又有幾人看得明白這水滴中飽含的淚水。

冰冷下,行天一也是清醒了很多,看戲的雖是如舊,但他已經不再在意了,腦子想起了些必須解決的事情,比如說臉上的紅腫該怎麼解決?

“今天就用那個圓謊吧!”隨意地選了個合適地謊言,稍稍地打扮了下,理了理衣服,行天一便飛跑起來,耳邊風聲呼呼,夾著指指點點,但他卻並不在意,隻是一路向前,嘴角掛著幸福的笑容。

夕陽把最後的餘暉抹一座洋房上,院子的大門上掛著一塊嶄新的木板,上麵寫著孤兒院三字,而就在木板旁,站著一名女性,披著一頭清爽的齊肩黑發,漂亮的丹鳳眼中流露出焦急與不安,她身穿深粉色薄毛衣,內襯白襯衫,下配黑色哈倫褲,簡約中而透露出一絲風雅。在大門口走來走去,不時地駐足遠望,好像在等著什麼。

“都現在這個點了,這野小子到底去哪瘋了,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王姨!”

熟悉而歡快的呼聲傳來,她的臉上頓時展開了笑容,循聲而去,正是一道的稚嫩的人影朝自己飛奔而來。

“停!”聲到,人到,灰塵也到。

她咳嗽著撣了撣飄散的灰塵怪道:“臭小子,你幹什麼?不好好走路,待會兒把這兒掃幹淨。”

“姨,別啊!我不是怕您心急嗎,想都沒想就衝過來了!”行天一委屈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