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嗯?”手懶散地摸索著床頭,“啪嗒”一聲輕拍後,房間又恢複了安靜。
行天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床上掙紮了起來,卻發現身下軟軟的,低頭一看才發現是睡在了被子上,“大概昨天太累了吧!”
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果然腫起的臉頰恢複了。對這超自然的問題,行天一基於長久的經驗歸結如下:“身體好,生命力旺盛,新陳代謝強。”更何況傷好得快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什麼壞事,隻要不被人知道的話。
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鬧鍾已經6點多了,拍了拍頭上的呆毛,用手抓了抓頭發,套上衣服,踏上鞋子,飛奔下了樓,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正巧王姨在準備早飯,悄悄地走了過去。
“早,臉怎麼樣了。”王姨轉過身跟行天一打了個招呼。
行天一嘿嘿一笑道:“那點小傷,塗點口水就好了。”
王姨狐疑地摸了摸行天一的臉,果然是痊愈了,不過本來就不是很腫,這麼快退了也是正常。
兩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搞定了小家夥們之後,行天一就上學去了,路上遇到幾個同學,就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
“昨天某某電視台的節目看了嗎?超有意思的啊!”
“昨天打遊戲碰到個送頭的,爽死我們了,我們4打6啊,好爽!”
行天一隻是笑眯眯地聽著,也不參與,在最高潮的時候會適時地讓出位子。對此,行天一有時候真覺得自己跟時代脫軌了,同學們所聊話題,大部分他都不太明白是什麼東西。這些簡單的奢侈對行天一來說卻太過遙遠。
一路說說笑笑,磨磨蹭蹭,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大部分的家夥不是一臉苦相,就是一陣唉聲歎氣。而行天一站在氣派的校門前,立馬就精神煥發了,著迷於玉華的遒勁大字,心道“終於解脫了!”
行天一就讀的學校,是當地有名的私立中學,生源要麼是特招的精英,要麼是小有背景,要麼就是花錢買進來的。而行天一是並許以優厚條件被學校特招的。
有時候行天一想想自己其實也挺符合入校標準的。窮的叮當響的精英,家裏還是開孤兒院的,至於有錢嗎,在這貴族學校就讀2年,行天一沒向王姨要一分錢,年年還有獎學金拿。
如此成績好,品行好,吃苦耐勞的好孩子立即成了老師口中標榜的對象,比如“多多向行天一同學學習”“注意力集中,你們看看人家行天一”什麼的。
被利益性地標榜多了,暗地裏就自然會出現些敵對份子,而這醋意漫天的家夥們又以胖子為最。
論能力,胖子是標準的小魔王,響當當的社會“精英”,這不是阿貓阿狗就能當的。論背景,不能說大了去了,不過方圓百裏之內還算上得了台麵。至於錢,更不用說了,能混得開的還能缺錢嗎,缺錢誰能把你當回事。自然他對於標榜化的行天一打從心裏厭惡。
早讀的鈴聲響起,同學們紛紛落座,不一會兒各個樓層,就傳出了郎朗的讀書聲。
正當行天一沉靜在書中,卻被一飛來的紙團打斷了。抬頭一看,卻是看到曹海正對著自己扮鬼臉,心頭一陣好笑,打開紙團隻見上麵寫道:“放學後,一起行動,不見不散。”看完之後把紙頭一團,對曹海點點頭,然後又回到了書本。
行天一何嚐不知曹海他們的好心,雖然行天一的形象被學校刻畫的很光鮮,但他終究隻是孤兒,背地裏放冷箭的的家夥也不少,而曹海他們這麼做說好聽點是增加同學友誼,說直白點就是護著行天一。
而行天一自身還是挺抗拒群體行動的。一是沒時間,二還是沒時間,三就是因為太沒時間,所以就習慣單獨活動。每次一起回家,行天一就是個打醬油的,跟在他們後麵聽他們胡吹海吹的。他跟個木頭似得也不會發表意見,也不會學著起點哄。而大家對他這樣也不惱,隻以為個性使然。
學生們如此照顧行天一,那是因為都知道行天一學習成績好,慕名地會來請教他。而行天一也不傲氣,總是平和的輔導他們。漸漸地“天哥”的名號也是響了起來。
可事情有好亦有壞,這稱呼一傳到胖子耳裏就變了味道,他曾經這麼大罵道:“我胖哥的名號是靠一拳一腳打出來的。行天一娘的不就會讀點破書,就會拿他那點小聰明忽悠那些蠢貨。呆蠢,不知變通,長的副娘們樣,也隻有於倩那騷比會看上他。”
胖子越說越火,而一提到那讓自己心痛的名字,心中的邪火就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