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眼,那是什麼眼神,猶如野獸的凶殘,那是人該有的眼神嗎?)沉寂在恐懼中的行天一全然沒有聽到吳三刀的話語,整個大腦裏都在為那凶殘的一眼不安著。
“蠢東西!”低沉在耳邊炸開,行天一隻覺背後陰風閃過,意識就隨著身體往下摔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已經吻在地上,活生生的疼痛強製結束了短路的思維。
“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敢放個屁。老子就把你扔出去,千萬不要懷疑我說的話。”近乎於威脅的話語雖然很輕,很沉卻是不敢讓人產生反抗。倉促中行天一帶著順從茫然地點點頭,雙手死死地捂住嘴,驚恐地睜大自己的眼睛不斷地閃爍著,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很好!”吳三刀對著行天一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洞口。
耳中回蕩著奇怪的響聲,而行天一卻沒法判斷聲音的方向,更別說來源了。
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對於未知的恐懼,行天一的身體已經本能地做出了反應。左手緊緊地握住自己的嘴,右手死死地環住身體,試圖把自己的顫抖恐懼控製在最小幅度。
.......
“蒼天不公,憑什麼我這一生如此淒慘,被人任意買賣,任人使喚,最後還拿我當替死鬼,我做錯什麼了,我不服。”
“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妾淪落煙花,獨守空台,好不寂寞,好想找個知心人解解悶...”
“賤種,你生生世世都是我家的狗。逃吧!不管你跑哪裏,你都會回來,因為你是我家的狗。”
......
青妓誘客,惡霸逞凶,貪官作福,父子決斷...世間一切醜態皆在其中淋漓演繹。聲音中包含的強烈的怨念交織而成一幅幅畫麵,誘導人心中那一份最原始的利欲。
行天一無法抵擋如此的誘惑,身體劇烈掙紮。雙眼中流露出不忿,恨天,恨地,恨人,恨恨恨,恨至極。身體一挺,雙眼茫然,竟朝洞外走去。
這一走可把吳三刀嚇個半死,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拉住行天一,狠狠地往地上一按。
咚地一聲,突來的疼痛把行天一從茫然中拉了回來。
(唔,我怎麼睡在地上!)轉過頭,卻看到吳三刀正怒氣衝衝地騎在自己身上狠狠地瞪著自己,行天一蒙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實在不明白為何他這麼看著自己。
迷茫中,飄忽的誘惑又傳入了耳中,雙眼一灰,行天一掙紮著要從吳三刀的束縛中逃脫出來。
吳三刀一驚,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該死。”暴力地抓起行天一的頭向地麵撞去。
“咚”痛上加痛再次行天一拉回了現實。本能想大呼一聲,可還沒等張嘴,吳三刀粗暴地將石頭塞進了行天一的嘴裏低罵道:“白癡,不想死的話,馬上捂住耳朵,已經救你兩次了,下次再是這樣就別怪我不義氣。”聲音不響,話語中的恐嚇之意著實讓行天一膽戰心驚。
(難道剛才我是想跑出去?不可能吧!我沒可能做出這麼不要命的事情的啊!可為什麼沒有剛才的記憶,難道被催眠了?)嚐試著回想,可除了疼痛什麼都想不起來,如果真像吳三刀所說的那樣,剛才沒有他阻止自己,自己還真的像個白癡一樣跑出去了,要是被他們看到了。
行天一根本不敢再往後想下去,他真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失聲尖叫。現在單就是這聲音就弄成這樣了,真不知道等會兒該怎麼熬過去。行天一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雖然依然能聽到鬼聲,但卻不足以造成影響,他就那麼的趴著,吳三刀就那麼的按著他的頭,靜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