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注定(1 / 2)

“你...你?”吳三刀震顫著喉音,茫然的雙眼,顫抖的雙臂,可在那裏卻是看不到熟悉的雙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自問,卻是無答。

一股悲憤從心底湧出,“不,不,這不可能!”

不服,不信,不甘,充斥著吳三刀錯亂的腦海。

縱然有些事寧死都不肯相信,可一旦它成了既定事實,得出了既定的結果,那除了相信還能有其它選擇嗎?

“這隻是一場夢,等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吳三刀不信,也不想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逃避著現實,編織著謊言讓自己沉睡。而現實卻無法理解這份溫柔的沉重,心髒上傳來的絞痛,頭上延伸的裂痕,麵前那曾經的弱肉正狠狠地奪去著自己的生機。

“這個夢真得好痛!”顫抖著眼皮,嘴角緊緊地抿起。

生機在疼痛的夢鄉中緩慢地流逝,凝實的身影若隱若現與山洞的幽暗慢慢同步。

前世的記憶恍如流水般從吳三刀眼前飄過。

“好快啊!”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天真的好藍,藍地能刺瞎人眼。看戲的來了好多,多地看著惡心。斷頭台的黑石真的好黑,黑中隱隱透著血光,好似在訴說對鮮血的渴望。

......

呼地一陣風聲在耳邊劃過,我隻覺肩膀一疼,回頭怒目,卻見一隻粗糙大手正死死地夾在我的鎖骨上,大手的主人綁著紅頭巾,手中拿著把離譜的大刀,臉上很是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好像對這愚蠢又惡心的環境都習以為常了。

鑽心的疼痛下,我扭動著身軀表示自己的不服,可大手的主人隻是簡單地加大了力氣。

哢嚓...熟悉的聲音在耳中響起,似乎是鎖骨斷掉了。

“啊,好痛!”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我顫抖著身子,冷汗滲透了肮髒的囚服,緊緊地咬著牙卻是沒有哀嚎,隻是看向麵錢之人又是凶狠了幾分。瘦骨嶙峋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即使心中萬分不願,可這被嚴刑拷打過的身軀實在是太脆弱了。

“哼!”不屑的聲音卻是高高在上。

我吃力地抬頭,看著正前方高台上坐著的一隻帶帽小醜,他的狗嘴裏似乎還放著毫無意義的宣判,看他那麼激動我卻是一句都聽不清楚。既不想聽,也聽不了,心中直覺無聊,仰天茫然:“這就是罪有應得?天!你可聽到?這便是你對我的審判?我不服!!!”不屈的怨念向天訴說,不求它憐憫,隻為表述自己的心誌。

而這聲不服卻是換來了一樣東西。

“嗖”一塊黑底紅字的令牌從小醜手中飛出,輕飄飄地在空中劃過,不輕不重地落在我的麵前,吧嗒了幾下,刺眼的紅色吸引著視線。

“哼,好大個斬。”我欲抬頭罵那狗官,可劊子手似乎早就料到似得,粗糙的大手抓住我的頭硬生生扭轉我的身體按在黑石台上。

涼,陰,寒,腥,粘,我感覺著石頭上傳來的難以言說的感覺。我難受地想要移下臉,卻被牢牢地按住而無法動彈。於是我放棄了,眯著眼睛看著斷頭台下的人,讓這些愚蠢的家夥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