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詳細的解釋,其最終不過也隻變成了一句話:你看得懂就看得懂,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這是一句多麼簡單的話語,但這也是一句多麼絕望的話語。
師傅是好心的,是細心的,是認真的。
行天是認真的,是誠心的,是覺悟的。
隻可惜兩者之間的關係也無法阻擋二者認識上的絕對差距。
有時候文字是能傳達某種特殊意境的固定方式。但那也有一定界限,因為如此單純的一筆一劃也有著它無法跨越的距離。
“效果或許很好,隻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性命修煉成了。”深深地體會過奪魂之恐怖的行天一,即使現在強製讓自己對附魂產生興趣。可他下意識地還是會害怕,即使知道不得不這麼走下去,可依舊無法抵擋自己的軟弱。
再次看向書本的時候,除了老人的話,書頁中已是什麼都沒有了。
(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不懂嗎?)
行天一的手指劃過書頁,他不知道那個縮到極點的小球是不是還在動,隻不過在他眼裏,動不動似乎已經無所謂了。
“現在好像什麼都依賴不上了,懂麼也是不懂,附魂的本質在於對人魂的掌控,人魂的掌控嗎?”行天一雖然是稍微知道點掌控人魂的方法,但是那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曖昧。
方法很簡單,就是觀想,觀想很簡單,就是妄想。說得浪漫點的話,就是夢想照進現實的那種無聊透頂的空虛感。這是一種很曖昧卻又如此諷刺現實的力量,因為這種做法完全否定了現實和虛幻之間的區別。所以行天一到現在依舊無法相信,這種生生擺在麵前的可笑而又現實的方法。
(即便我承認這種方法又有何用,我連靈魂是什麼都不知道,即使它就那麼現實地出現在我的麵前。更不用說深奧點的本質了。什麼都不知道又如何轉化呢,沒有一個實物的依靠,我拿什麼去妄想。)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又要執著於這個不知道的方法呢,用你的實際去解決它不就行了。”行天一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我的實際?”行天一抱著頭喃喃。
萬物同源,隻是視角不同而已。
豁然地開闊,豁然的瘋狂,沉下心境,對著經脈圖輕輕一招,圖瞬間就飛到了行天一麵前。
“合”
輕喝下圖鑽進了行天一的意識的身體,而經脈圖則是牽引著人魂。行天一清晰的感知著外麵的一切,而意識明明還留在白色的空間。
“成敗在此一舉。”行天一並不懂這個世界,但這並不影響他過去的認知。修煉功法追求的是道,所謂的科學隻不過是將道形式化的呈現出來而已,科學追求的規則不過是道的演化而已。根據前世的知識,行天一打算用分子論與玄奧溝通。絕無可能聯係的兩者卻是在觀想的架通下成為可能。
幽幽時空內,意識掌控經脈圖,經脈圖牽引人魂。
“分!現!”
突兀的光亮打破經脈圖的柔和,它是那麼刺眼,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與眾不同。但這份絢爛並沒保持多久就被淫滅,化作了微不可見的粉塵消散,沒留下一點的痕跡。而這似乎是體現出了出頭鳥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