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卻是驚豔,正常卻是離奇。
是什麼變了?
我嗎?而我依然是我!
世界嗎?而世界依舊!
那什麼變了?
心?
我有心嗎?
以上皆是行天一在突發感想的不成熟的哲學思考下得出的不是結果的結果。
而現實是這樣的:
行天一像個好奇寶寶般地東驚奇下,西激動下。他從沒想過換個視角會有如此感受,因為他沒這麼試過。
大腦興奮著,卻也是現實著,莫名的興奮後,隻剩下無趣。
“這廉價的新鮮感能保持多久?”
行天一一下子因為成熟而變得可怕,也是現實地讓人覺得陌生。
難道就不能稍微長久地擁有下這個年紀應有的好奇與喜悅嗎。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廉價的終究隻是廉價。何況這新鮮感隻不過是你自己自以為是的產物,你是在新鮮你自己呢?還是在新鮮你低賤的感情呢。
就像某天一女神降臨你麵前,你心潮澎湃。她撫媚一笑抓住了你的手,牽著你來到賓館前。此時此刻,隻要腦子沒殘廢,有卵的家夥,都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不敢置信,卻又蠢蠢欲動!一夜雲雨花露,待得所有的高潮散去,看著陪你一夜瘋狂的女神,看著一臉陌生睡顏而又醜陋的女鬼,突然你覺得,“女神?”
看著這樣的她,你忽然會覺得之前自己的種種興奮就像白癡一樣。
......
山是那麼高,路是那麼寛,“我”是那麼小,“我”是那麼靜。
新鮮感沒了,行天一也是覺得沒勁。很自然地就產生了走兩步的想法,可他又傻掉了。因為他不知道在沒腳的情況下該怎麼走路。
“變得這麼小要是能飛就好了。”
鳥能飛,那是因為它是鳥。天使能飛,那是因為他是天使。超人能飛,那是因為他是外星人。
鳥來自自然,天使來自天堂,超人來自外星。
鳥來自記錄,天使來自神話,超人來自科幻。
以上的種種推論,無一不指向一共同的結論,作為同樣具有代表性的鬼應該也能飛。
“起!”
這麼想著,行天一嚐試性地發出了命令。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飛,也不知道怎麼飛,他隻是單純的想飛而已。然後他的身體這麼單純地回應了他。
行天一看到自己在慢慢地攀升著高度。看著自己超過了高山,看著自己懸空,行天一興奮了。但他隻是忘了而已,鬼是能飄的,他又自以為是地活在自己的新鮮中。
當然這廉價的新鮮依舊隻是三分鍾熱度,行天一立馬玩膩了。他覺著速度太慢,飛來飛去就是在小山頭飄蕩,他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於是...
“一檔,時速225KM!”隨便想了個貌似很快的速度,於是靈魂所化的點竟真的以某種離譜的速度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時速225KM的標準。隨口一說竟成功了,但行天一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前麵立著一堵怎麼也繞不過去的牆。
“停車,停車!”行天一大吼著,可靈魂哪來的刹車,所以行天一很自然就撞上去了。
“疼...啊...”斷斷續續,淒淒慘慘的低鳴悲哀地心中持續。
痛的想喊給人聽,可惜沒有嘴。疼地想要捂頭,可惜沒有手。唯能在微小的心靈中用著自己微小到忽略的聲音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