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尖銳的叫聲中帶著硬質的粗糙。
“為何,為何!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我眼中常含淚水,是因眼前的不服。
“明明即將成功,為何要給我徒增變數,我不服,我不甘!”
“多年的執著與隱忍,我舍棄族群,隻為吾族的使命。浪跡四處,不斷地錘煉自身。因為弱小,我四處躲藏,靠著死屍過活,舔舐他人嘴裏的殘渣苟活,吞噬著弱小的蟲崽。靠著這麼點點滴滴,反反複複地為自己積累著資本,可即使是這樣的累積也並沒越滾越大,隻因量太少,但我隻是麻木,麻木地都忘了苟活的年數。”
紫瞳屍鼠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記憶的走馬燈不斷呈現著那已成的逝去。
而這樣的生活卻因為一個傻子,出現了轉折。
那一天,那一刻,我依舊麻木地走在這條不知來回了多少趟的路上,但不知怎的這路卻不複往常的熟悉,我納悶往前,直到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為止。
“可能餓暈了吧,這地方怎麼可能有蠢貨大呼小叫的,嫌命太長了嗎?”當時的我是這麼想來著。
可這之後,當一股股強大到令我窒息的氣息紛紛出現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事情的荒誕。
“傻子,還真有!”我這麼說著,卻是夾緊了尾巴,悄悄地收斂了微弱地可以忽略的氣息,遠遠地繞開那些危險的存在,飛速地前進著。
風承載著傻子的聲音愉快地灌進了我的耳朵,聽著它似乎還很高興的聲音,我對這個急著找死的家夥越來越感興趣。
“越來越近了。”傻子的聲音越來越響,我能迷糊地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慢慢放下速度,觀察了起來,傻子四周氣息混雜,但這些氣息的主人不約而同的沒暴起殺之,隻是以氣息單純地警戒著彼此。
一般情況下,這麼多凶物聚在一起,肯定會義無反顧地把獵物吃的一幹二淨。可今天,這些凶殘的家夥卻隻是老實地跟在這食物後麵,散發著淡淡的氣息標注著食物的存在,並相互警告著不要輕舉妄動。雖說這些家夥放出的氣息很淡,但也架不住如此的數量,看著傻子頭上那混亂到粘稠的氣息,我都不禁感歎他的神經粗大。
“果然是傻子啊!”
傻子對周圍的環境一點都沒察覺,隻是賣力地呼喊。似乎對於自己強大的召喚能力沒點自覺。真不知道該說無畏,還是勇猛。
我對他和他們的行動都充滿了疑惑。
“難道說是扮豬吃老虎!”
我被自己的突發奇想著實嚇個不清,可隨即又平靜下來。雖說在這裏確實會有這種事情,但說實話這種事情很少見。至少以我的經驗看來,對於這檔子破事感興趣的隻有兩類,一是誠心找死的,另一個是沒事閑著蛋疼。不過這兩種存在都極少在這底層出現。
“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這家夥絕對是個傻子!”
我這麼想著,一絲不自然卻產生在了心間,難道一個傻子能讓一群殘暴到極點的家夥像綿羊般乖巧地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嗎?
越想越不明白,對於這個腦子有病,完全摸不清的家夥,我越來越是好奇。雖然我知道自己並沒有享受他的權利,但是我可以看看他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或許可以打發下無聊的時間。
潛行中,我一直與大部隊保持著適度的距離,堅決沒讓他們發現我的行蹤。
盡管我萬分謹慎,可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卻一下子打破了我的小心翼翼,順便也讓他的周圍充滿了火藥味。
莫名其妙地,這家夥一下子就消沉地跪倒在地。我雖然看不懂他的表情,但我感覺到他的氣息產生了混亂,而這些混亂的氣息不受控製般漫步目的地飄散著。
一股股危險的信號在空中僵持,卻依舊爆發。
我隻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警戒著的他們如此,於是我選擇了靠近,躡手躡腳地躲到離他很近的草叢中,可不料因沒把握好分寸而暴露了自己。
“沙沙...”
“誰?”傻子警惕性地回頭,看著搖曳的草叢。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