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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的某個角落,破房與破房之間的某個巷弄,一場追逐戰正在進行著。
一汪腥臭的綠水靜靜地躺在坑坑窪窪的巷弄中,守候著屬於自己的獵物。
“張老四,你給我站住!”
“嗎的!看我折了你的腿!”
...
憤怒的呼喊,叫罵在巷弄中回蕩,但卻無法停下逃跑的他的步伐。張老四竭盡全力的奔跑著,魂力的缺失已經不能支撐他飛行,跑姿也在漸漸地走樣,臉上有著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痛苦。速度也是自然而然地放了下來。
“啪...”臭水四濺,感受著腳下的粘稠,聞著腥臭的味道,張老四卻已沒有心思罵了。腿一發力想要離開,卻是不料失了重心。
瞬間,張老四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然後就是滿滿的絕望。重重地砸在腥臭中,掙紮著想要起身,卻已不能,隻能再一次摔落在腥臭中。揚起那綠色的腐臭。
“不...”張老四痛苦地悲鳴著,試圖用爬的方式繼續自己的逃亡,可是這樣的奢望隨著濺水聲而被踏得粉碎。
“不...”張老四驚叫出聲,他不敢轉頭,隻是緊緊地蜷縮了起來,尋找著一分自我安慰。蜷縮的身體在劇烈顫抖,就像條離了水而不住掙紮,等待死亡的魚。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你再給我跑啊!嗎的!”隨著這傲慢的嘲笑,一條短腿卻是狠狠地踢上了張老四。
張老四承受著顫抖著同身下的臭水一起。
踢的家夥一臉畸形的興奮,他很矮,可以說是矮得離譜。但他的眼神卻是高傲凶殘,看著張老四就像看蟲子一樣。
“三哥,我錯了,我不敢再跑了,求求你寬限我幾天吧!”張老四蜷著身子用盡了自己的氣力,希望用這廉價的言語換取對方的同情。
“寬限你幾天?你放屁啊!老子寬限你了,誰來寬限老子!媽的供魂交不上來,居然還敢跑,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啊!你把黑頭定的規矩當什麼了,規矩定了就是讓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遵守的,你倒是能耐啊,敢去挑釁黑頭了!媽的!”矮子咆哮著又是一腳重重地踏在張老四的頭上。使勁地用腳攆著。
張老四的頭嵌進了泛綠的臭水中,一張臉在矮子的摧殘下已經變了型,盡管這樣他依舊求饒著,盡管臭水灌進了他的嘴,腥臭在嘴中回蕩,他依舊這麼說著:“咳..我不..哢..敢啊,三哥。看在我以前交那麼多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聞此,矮子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戲謔道:“兄弟啊,一碼歸一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既然你交不出來,那我也是沒得辦法,隻能從你的身上要點回去交差了。來呀,把他的手腳壓住了!老子要大刑伺候!”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根刺,陰森道:“兄弟,今天隻是給你個教訓,讓這纏魂刺好好地教教你遵守規矩的重要性。”
張老四被矮子的手下扒開了在腥臭中躺成個大字,看到矮子手中那可以刺穿靈魂的纏魂刺,心中的懼怕更是達到了頂峰,掙紮著嘶吼道:“三哥,你不能這樣,不能...啊!!!”
“把頭給我壓住了,媽的,還敢反抗!反了你了。”矮子一腳踩在張老四的胸口上,嘴一咧,瘋狂畢露,尖銳閃,密密麻麻小孔現。
“啊...啊...”痛苦的絕鳴不絕於耳。
“哈哈!!!”病態的笑聲不斷徘徊。
享受夠了的矮子意猶未盡地起了身,看著意識模糊的張老四,陰陰一笑,狠狠地在他的胸口上踩了一腳,把張老四從模糊踩回了朦朧,矮子吼道:“拉!”
站在四個方位的手下齊齊點頭,捏緊了各自的所抓,滿臉愉悅地喊起了口號,“一二三,拉!”
“啊!!”劇烈撕扯下的痛苦一下子把張老四從朦朧中拉到了現實,失去了壓製的頭砰地仰了起來,瞪圓了的眼睛卻是看到自己的四肢在空中飄過,驚懼中,他又回到了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