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就是個丟和現,不跳,不裝,誰會知道有你的存在!伯樂?嗬嗬!即使是個小醜隻要你敢跳出來,都比那些自以為清高的活死人要活得好上很多!)吳三刀躺在床上玩味著中年男子和徐布如此的禮遇,轉過身子卻隻剩下疑惑。
“不過矮腳三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曝光了,到底是誰泄漏的呢?”
輾轉反側間,不知為何吳三刀卻是想到了白麵書生。
“不可能吧,那家夥比我還了解白蟾,不會蠢到自找麻煩吧!但這事除了黑蛇高層外也是無鬼知曉,難不成是黑蛇起了內訌還是說白麵書生隻是單純地想把水攪渾把我逼出來?”
混亂的思緒並無法給吳三刀一個清晰的答案。甩掉沒必要的猜想吳三刀忽地想起徐布離開前特意告誡自己接下來幾天不要隨意走動,而他因為要參與到某項戒備工作中,就顧及不到吳三刀了。
眯合的雙眼展開一絲縫隙,吳三刀漂浮起身子:“看樣子是要試探我,不過如此的做法也太過明顯了,難道隻是為了限製我的行動?”
中年男子把絕密事項故意泄露給吳三刀的理由,其一無非是為了造成一種親信的錯覺,而另一層含義就是要試探吳三刀的底細。
(隻不過為什麼這時間就湊得這麼好!想不通啊,想不通,事情好像超出我的預料了。唉!看一步走一步。明天就是四七了,也不知道本體那邊怎麼樣?這幾天我就安生點吧。)
距離四七隻有一天,白蟾前所未有地緊張了起來,各個幫派也是暫時放下爭端,精誠合作,在白蟾的旗號下流通著,嚴陣以待著。黑暗下的混亂在如此的壓抑下乖乖地避開了鋒芒。巨大的蟾蜍靜靜地蹲在自己的地盤上,平穩地鼓息著,等待著風暴的降臨。
......
平民窟,有間客棧,仙字號房內的某個點。
“哈哈...終於成功了,終於不用死了!”行天一在自己的意識裏胡蹦亂跳,大呼小叫。
就在之前,行天一的心擠在嗓子眼,閉著眼睛求爺爺告奶奶。當他意識到老鼠皮脫落之後自己的氣息仍緊附在身體上按著神秘紋路流轉時。真是把行天一感動地哭瞎了眼。
當解除附魂出現在房中,行天一的興奮和喜悅卻是不翼而飛了,複雜地望著躺在床上裝睡的小蘿莉,行天一卻不知道怎麼辦。殺了固然是簡單至極,且已練成神秘紋路的行天一也是自信能逃出博望樓的追殺。
但就是如此的簡單,他卻是下不了手。
行天一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的最大因素並不是所謂的天生麗質,而是眼前這個要殺了自己的小蘿莉。
每當行天一快要放棄的時候,他會慣性地跑出來給小蘿莉喂飯,跟第一天一樣的步驟,跟第一天一樣的結果。如此的無意義他卻是這麼重複著享受著。
這是他給自己編織的一個夢,夢中的他正坐在孤兒院的大桌子上,給自己的弟弟妹妹們擦著嘴,喂著飯,平凡卻又如此快樂。而每當沉靜於這份快樂中,行天一的心不自覺地就平靜下來,而這份平靜也正是支撐他活到現在的唯一。
即使行天一明確地知道這夢境是如此的荒謬與不堪一擊。
深深地注視著蘿莉,行天一恍惚了。明明知道是不可以,是不該的,但自己的心卻這麼訴說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