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不要一直盯著歆凝!”行天一猶如野獸般的視線讓歆凝感到害怕。
歆凝抓著褻衣下角的手緊了緊,遮掩花園的小布布也是竭力地縮小著。而行天一的眼球以幾乎瞪爆的狀態死死地盯著那礙事的布角。
“歆凝不敢奢求公子的愛,即使是作為道具,歆凝隻希望能在公子的心中留下一絲痕跡。”歆凝沒有因為羞澀而躲閃,直直地看著行天一的眼睛祈求著。
在世的時候,歆凝不能把自己作為女人一生最寶貴的東西給自己心愛的他,死了留著的這珍貴卻隻能給這隻把自己當道具的他。
即使是如此的踐踏,歆凝依舊傻傻地企盼著他的可憐。不管怎麼說麵前的他都是第一個得到自己身子的男子,也將是最後一個。即使是無情的他亦是自己這一世唯一的丈夫。不管他承不承認,在歆凝的心中就是如此而已。
輕輕的一番話下,行天一的獸性被碾壓粉碎。雖然他早已猜到他和她的價值觀是那麼的天差地別,但他卻盡量避免觸碰這心中已知的不可理喻。
看著麵前的女子,行天一心中百感複雜。
歆凝慘死在自導自演的複仇悲劇之下,死後孤苦地隻能在妓院求生。即使在為了生存掙紮,她都能保持著冰清玉潔。即使知道死後沒有世俗的約束,但她毅然。即使在妓院遭受非議,她隻是遵守著自己的操行。
盡管歆凝知道出賣身體會活得輕鬆愉快,但她隻是傻傻地據守著自己的貞操。對於她來說貞操兩字的重量遠遠超過行天一所能背負,甚至所能想象的沉重。
行天一咬著臼齒暗恨,真正沒有覺悟的才是自己,自己明明知道奪取貞操對她所代表的意義,但行天一一直在逃避。他不想去背負這份莫須有的沉重。以前似乎也曾有過自嘲,可那不過是麻痹心靈的偽裝而已,為自己卑劣行徑開脫的借口而已。
行天一抬頭,卻是看到歆凝畏懼地後撤了一步,莫名的刺痛在心中皎然。魂力流轉,一件披風化形於手。
“刷”
披風繞過歆凝微顫的嬌軀裹住了她,看著歆凝眼中的吃驚,行天一摟住了她的腰,環住她的頭,輕輕地擁入懷中,“你一直都在我的心裏歆凝!”
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卻是在這樣的時候,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高興,顫動的身軀深深地埋入了這溫暖的懷抱中,她伸出雙手輕輕地環住行天一的腰,讓自己更加地與他貼合著,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勝過多少的甜言蜜語。
“嗯!”她隻是輕輕地。
他和她就像情人般的相擁,但有誰又會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