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房中的漆漆,望著牆壁的薄薄,無力和無奈在心間淒迷。
行天一雖給了二女土遁以作為最後的保命手段,可他明白這小小的逃命之術終究隻是微不足道的聊以慰藉罷了。
窟長的步步算計讓他不得不防,一刀門的破壞讓他不得不提,而最重要的七懼丹爭奪更是危機重重。
層層的逼迫之下,行天一隻感身心憔悴,可他不得不強自打起精神,為了她們,更為了他自己。
淡淡中,時間已不知不覺地溜走了很多,而行天一的房間又是變得空空,不知他的消失是在消愁還是在添愁。
……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林海的心緒就再也沒定過,複雜間有著無奈,有著可惜,但不知為什麼對於這虛假的情感最多的感觸的卻是歉然。
對於吳刀,林海也說不清到底算個什麼意思。是兄弟?是恩人?還是其他隨意的什麼。和吳刀相處也不過那麼點可憐的時間,可就是這樣的短短,卻讓林海找回了那份失去已久的情感,一份微不足道卻又濃得有些難以化解的感慨。
“林兄,可否幫我一忙?”
陷入回憶而有些恍惚的林海猛地怔了怔,空空的房裏竟是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隻以為,隻希望是幻覺,可他的聲音卻如此真實的刺耳。
(我這樣又算什麼呢?)
抬起雙眼,眼中有著朦朧,有著期待,隻不過除了緊閉的房門,麵前隻是空蕩蕩的一片。
(這樣的期盼是不是有些可笑呢?)
林海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他感到自己的手有些發顫,想要遏製,可過於的用力卻連手臂也震顫了起來,而震顫的罪惡居然還殘忍地蔓延向身體。眼中閃過果斷,伸手地捏住這份軟弱,緊緊地想要捏碎,可這份軟弱就像條瘋狗似得欲把僅剩的堅強咬得粉碎。
“刀…”
聲音有些過於嘶啞,可林海並不知道為何會變成如此。呼吸也仿佛停滯了似的,刀這一字就像那破風機鼓出來的粗糙。盡量地調整著心態想把這句簡單的稱呼說出口,可不管他怎麼努力那末尾的兄字就是如此得難以出聲。
“說吧,找我什麼事!”
僵持被逃避取代,林海終是無法將這兄字說出口,寥落的心緒在心中鼓蕩,多得隻是份蕭索。
行天一看著林海蕭瑟的背影,神色也是有些複雜,這個兄字他又何嚐能這麼輕易說出口,隻是他不得不這麼做而已,就算他明白這是卑鄙的利用。
“當她們遇到麻煩時,能幫一下她們嗎?”
即使林海以前是答應過幫助二女,隻不過現在的行天一已不是當時的那個行天一了。
(果然是為了這事而來的嗎!)
雖然對方沒說具體該做什麼,可這麼鄭重地找上自己,林海當然能猜得出事態的嚴重性。林海並沒輕易地答應,他也答應不了什麼,因為事情可能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既然事情已是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似乎沒什麼好猶豫的。既然明知做不到那就不要徒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