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這麼定了吧!”
窟長的擅自打亂了暗暗的算計,使得這場爭鬥再次邁入了正軌。
“不愧是窟長,就是有魄力!”萬天明毫不介意地拍著馬屁。
“憑什麼你來決定?”薑傅文不滿道。
不管窟長的目的是什麼,薑傅文並不願將性命攸關的大事輕易交給這隨意就能左右這場爭奪戰結果的家夥。
“那你說怎麼辦?”窟長耍起了無賴,“這本來就不是能被規矩約束的事,定的再多也就是句屁話,到時殺紅了眼誰管它!”
過於的直白讓對話陷入了沉默,就算萬天明把能考慮到的全綁上規則,但萬天明定的規則能約束實力嗎?
察覺氣氛緊張,萬天明調解道:“您老不用這麼損我吧!好歹我也想了半天,結果到您這就啥都不是了!”
窟長並看了眼糾結不已的薑傅文歎口氣道:“好了,我老人家也不欺負你們,隻要你們誰能接下我一招,我就退出這場爭奪,可好?”
這下,薑傅文心動了,骨弓也因興奮而緊握。他很清楚窟長來此肯定另有目的,如果隻為七懼丹的話,大可不必費如此手腳。但作為此次爭奪最大的威脅,薑傅文並沒阻擋他的實力,但如果隻是撼動這尊威脅的力量他還是有這自信的。
“同意!”這時萬天明像個小學生似的跳了出來,“其實我有考慮過限製您的實力,畢竟您老一出手,我們連西北風都喝不著了。但我沒想到的是您居然這麼主動提出來,如此寬大的胸襟著實令我等小輩仰望!”
萬天明厚著臉皮扯著大屁,大概是怕窟長後悔立刻把就話題引向了黑衣鬼,“那個不男不女的朋友,你同意嗎?”
明明的諷刺隻換來了帽兜的輕擺。
(果然不肯這麼輕易泄露身份嗎!)
萬天明笑了笑,“那我就算你同意了。現在就剩薑兄你了,這麼大讓步你接不接受呢?”萬天明假惺惺的問著,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
“哼!那怎麼分?”
“就等你這句話!”萬天明興奮得掏出四根木棒,“我雖很想跟薑兄過招,但還是稍微公平點好。兩根紅,兩根白,同色一組,紅在先白為後,這麼定可以吧?”
“老人家我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們想在這麼亂的地方打嗎?”
雖然倒在地上的可憐蟲因為意識崩散而散發掉了不少,可哀嚎不斷的也不是少數。隻是這話一落,窟長身邊的氣氛就明顯地出現了變化。
(這三個白癡想找死啊!)
萬天明被他們的敵意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把事情推向了有意思的地方,他可不希望窟長一怒之下,立刻就奪丹走人。
“瞧您老說的!以您的實力還怕這些家夥嗷嗷嗎!早點完事,早點睡覺!”萬天明笑嘻嘻解著圍,可心裏卻直打鼓。
“是我多事了繼續吧。”窟長淡淡道。
於是劇情再次順利得推進著,至於這分組就成了萬天明對薑傅文,窟長對黑衣鬼。
“果然和薑兄有緣分啊!看樣子這一戰是上天注定的!”萬天明玩弄著手中的木棒隨意道,但話中的戰意卻旺盛異常。
薑傅文折斷了木棒丟在地上,“就看你的身手有沒有你的嘴厲害了!”
兩位被譽為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在憋藏已久的戰意下終於踏上了七懼台。
……
“小姑娘你覺得誰會贏?”
站在台下的窟長閑得無聊向黑衣鬼搭話,然後被漂亮的無視了。
“臭丫頭,放心好了!他們聽不見,你以為瞞得過老夫嗎?”
黑衣鬼掙紮了會之後,漆黑的袍子下透出了完全不同的清脆,“洪叔,許久不見,可生安好?”
“死丫頭,回來也不會來看看你洪叔,就知道埋在生意堆裏,這回跑那麼遠收獲怎麼樣?”
“洪叔,你見我做過虧本生意嗎?”清脆中帶著幾分得意。
“這精明還真是遺傳你……”話到一半卻被窟長生生地咽了下去,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陷入沉默的黑衣鬼,窟長歎口氣道:“還在恨你爹嗎?”
“恨?”清脆中帶著反問,問中帶著柔和,“一開始我恨他,可後來埋頭做起生意後漸漸地就忘了,現在對他倒也生不起幾分氣,更多的或許隻是無奈吧!”淡淡的輕柔中有著一絲虛偽的解脫。
“這又是何必呢?你那個糊塗爹滿就知道計較來計較去,從不會考慮感情的得失。勸他多少次了,可那榆木腦袋就是改不了!”窟長雖是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可他的神色卻平靜的很,大概是不想被察覺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