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路的合作算是進入了“蜜月期”,而且我決定采納他的意見,去人才市場招點人才,三千多平米的公司就我們這幾個人,看著也覺得怪異。
馬麗自從看見那茶水間就瘋了似的,帶著嫦娥和張小八在裏頭忙活,我看時間還早,跟馬麗知會了一聲,讓她看好哪吒他們,帶著二郎神單獨離開。
進了電梯,二郎神問我:“咱們這是要去哪啊?”
“找老張談談。”我說。
“老張?哦,你說的是我舅父吧。”二郎神沉思道。“這個事情是要跟我舅父說一下-----順便提提哮天犬的事。”
人之初性本善,我覺得這話說錯了,應該是人之初性本賤才對。你看,我這手上剛有點錢連公交車都不坐了,打了個車還覺得座椅沒周路那寶馬坐著舒服,要不是因為我不會開車,這會早奔4S店提車去了。身上揣著一千萬,不花出去點心癢癢。
跟出租車司機說了地址,這司機還挺能侃的:“兄弟這是去按摩?怎麼想起去那地方了。”他還對我擠眉弄眼的。“我知道一地方白天也營業,嘖嘖,還別說,那的技師姿色都不賴,價錢也不貴,怎麼樣,去不去?”
“別麻煩了,盲人按的舒服。”我懶的跟他逗咳嗽,一看他那浪蕩的眼神就知道把我們領去他一準有提成。
到了老神棍的盲人按摩店,店裏依舊“寸草不生”,玉帝正跟閻王一人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那老掉牙的吊扇底下下象棋呢,看見我進來把扇子往脖領子一插道:“小賈來了啊,楊戩也來了?你們坐著,我跟老閻下完這盤的-----哈哈,老嚴,將軍。”
“放屁。”小黑胖子脾氣也不小。“什麼時候你們家象能過河了?”
“怎麼就過不了河呢?”玉帝用手比劃著爭辯道。“上回不是去動物園看過麼,那麼寬的水池子它都跨的過去,這麼小個棋盤怎麼就過不了?”
“老子不下了,前天打麻將你就詐胡好幾次,還不包鍋,老劉都跟我說以後打麻將不帶你。”
“哇靠,老劉太不夠意思了,回頭我找他老伴兒去,就說他在公園牆根兒底下花了五塊錢摸了個老娘們兒。”
我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自打昨天晚上見“親民派”大魔王路西法,今天又見識到了玉帝“深入群眾”的一麵。所謂花五塊錢摸了個老娘們兒這事我也知道。我們這人民公園自從不收門票以後,就成了中老年人的固定活動場所。還有一些算卦的,賣假古玩的也進去在牆根兒下擺攤。還有一種就是老神棍說的,一些個上了年紀的老娘們兒也跟牆根兒下站著,花五塊錢就能摸十分鍾。隻是我沒想到,還真有重口味兒的。不過一想也沒錯,那點肯花錢的都是點年輕時候風流成性的爺們兒,到老了挺不起來了,總有辦法找點樂子。讓我意外的是這老神棍居然也知道。
“咳咳-----舅父,我們還在這呢。”二郎神滿臉黑線的提醒道。
“啊?呀-----”玉帝仿佛才回神,臉色變了變道。“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我嘿然道:“五塊錢的時候來的。”
“都聽到了?嘿嘿-----”玉帝略顯尷尬的咧著嘴吧笑了笑,欲蓋彌彰的試圖解釋。“有時候聽到是聽到,看到是看到,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說:“我相信你,這事我也知道,我也是聽說的,聽說是在公園西牆根兒那。”
“你一準是聽錯了,是東牆根兒-----啊,我是聽說的,聽說的,你們幹嘛來了?”
這老神棍好歹也算是我領導,逮住機會逗逗他也就算了,萬一他記仇,我以後轉正了還不得給我穿小鞋啊。我指著二郎神說:“二哥說想哮天犬了,你想個辦法把他的狗給弄下來。”
“就這事?”玉帝歪著腦袋想了一陣,說道。“可以,過兩天就給你送過去-----那個,你們不許把剛才的話傳出去,尤其是木吒那個木頭腦袋,一點心機都沒有,你給他說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還有個事。”我看了看屋裏那兩張波瀾不驚卻依舊髒的很個性的按摩床,還是沒敢坐。靠在櫃台上把周路的事說了一遍。
玉帝聽完摸著下巴沉默了半天,開口道:“這事好壞各半。好的是我們太後知後覺了,發展的太晚。落後就要挨打。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壞的是我也一時看不出他有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