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自動無視邢勇和侯振東兩個死皮賴臉的,恭恭敬敬在前頭給鍾離嫣帶路。
“哎,你是不是跟這寧掌櫃是親戚關係?”侯振東看這夥計畢恭畢敬的,竟然因為鍾離嫣沒有再阻攔他們,也沒有給他們臉色,湊到鍾離嫣耳畔悄悄問道。
“主顧關係。”鍾離嫣笑著搖了搖頭,簡潔說道。
侯振東聽到這話還有些遺憾,要真是親戚知道的東西肯定更多,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嚐試著詢問:“你知不知道寄賣靈液的那位丹藥師是誰,住哪兒?”他剛說完這話,前頭那個對他們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夥計回頭古怪看了他一眼。
鍾離嫣奇怪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要找她?”
“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侯振東歎息一聲,鍾離嫣又不是他們家族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更何況現在那位丹藥師可是這長風酒樓的招牌,要小心伺候,消息肯定不會輕易透露了。
“掌櫃,鍾小姐來了。”夥計敲了敲門。
不過片刻,登時兩扇門吱呀一聲打開,寧掌櫃滿麵親切的笑容,等看到邢勇和侯振東,刷的一下臉色就拉下來了,皺著眉頭質問夥計:“你怎麼把這倆人也帶進來了?”
“這,這兩位好像是鍾小姐的朋友。”夥計囁囁說道。
“朋友?”寧掌櫃顯然是不相信的,他們要是真的認識鍾離嫣怎麼不知道她的身份,並且這幾天早就領教了這兩個無賴的纏功,一看到兩人就頭痛,對著鍾離嫣說道:“鍾小姐,是不是這兩個無賴一直纏著你?”
“我他娘的,我們怎麼成了無賴?”邢勇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惱怒爆粗口,還是侯振東阻攔。
“來人呐。”寧掌櫃沉靜著目光,拍了拍手,很快院子裏集齊數十個壯漢,這些都是雇傭的打手,每個都是修煉者,雖然隻是練氣一二層,也夠邢勇和侯振東兩個受得了。
“寧掌櫃,你何必這樣呢,多傷和氣。”侯振東麵上嬉皮笑臉,額上冷汗直流,怎麼感覺又要被丟出去了。
“寧掌櫃,你跟他們有仇?”鍾離嫣看這個大陣仗,有些驚訝問道。
寧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仇倒是沒有仇,就是這兩個小子忒煩人了,天天上門來,攆都攆不走。”
“既然沒有仇,冤家宜解不宜結,寧掌櫃你還是把這些人撤了吧。”鍾離嫣笑著說道。
寧掌櫃遲疑片刻,瞪了侯振東和邢勇一眼,才揚起手示意那些人下去,說道:“行,這一回就看著鍾小姐的麵上,我不跟你們計較。”
侯振東和邢勇相視一眼,有些驚訝,他們都以為會被丟出去了,沒想到這小姑娘的話這麼有用,她到底是什麼來頭?
侯振東還算有幾分聰明,一看寧掌櫃對鍾離嫣的態度熱絡恭敬,頓時覺得有門,立馬打蛇隨棍上,死皮賴臉的跟著鍾離嫣。
寧掌櫃看鍾離嫣都沒有說什麼,也隻好深吸一口氣,把侯振東和邢勇這兩個莽漢當做透明人,忙迎著鍾離嫣進來,又是斟茶倒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