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同和李虎都敢怒不敢言,一個家裏沒錢,一個身高不夠。
薑成揚著脖子走到了程世陽的床位下方,敲了敲床板;“喂!跟你說個事。”
程世陽看著手機理都不理。
“耳朵他媽聾了,我跟你說話呢?操。”薑成用手捅了捅程世陽,繼續囂張的罵著。
程世陽這才斜著眼睛撇了一眼薑成,十足的一個富二代,身上的衣服是日本的潮牌——bape,脖子上麵掛了個魔聲耳機,和胸前的大粗金鏈子都告訴世界,咱是個有錢的人。
“你丫再捅我一下,打斷你的手。”程世陽凶狠的瞪了一眼薑成,他可不是普天同,不是李虎,這麼好欺負。
“喲嗬,有個真不慫的啊。”薑成從錢包裏麵抽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拍在了地麵上:“如果你把這個鋪位讓給我,這一千塊錢就是你的,如果不讓,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程世陽慵懶的說道。
薑成伸出了三個手指頭:“一,這一千塊錢不是你的,第二,你剛才說要打斷我的手,所以你不給我讓床位,我就會找人打斷你的手,ok?”
程世陽笑得全身發抖,快速的將衣服穿好,跳了下來:“行啊!按你說的,這張床位是你的了。”
一旁的普天同很傷心,本來住在這個床位的是他,又靠近窗戶,又是上鋪,通風的效果非常好,昨天處於對程世陽的尊重,主動將床位讓了出來,可惜今天被程世陽拱手讓人了。
不過他卻並沒有瞧不起程世陽,畢竟自己不敢招惹,憑什麼讓程世陽招惹,他走到程世陽的身邊,說道:“老大,以後咱們不跟他說話,他太裝逼了。”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這位兄弟蠻好的嘛,你看,他還給我一千塊錢呢,多大方?”程世陽貓著腰,將地上的一千塊錢撿了起來。
這麼一來,普天同是真的瞧不起程世陽了,如果換了他,床位肯定會換,但是錢,咱肯定不要,輸了氣場不能輸了尊嚴。
他別過了頭,不理程世陽,一旁的李虎也氣憤得不行,頭搖成了撥浪鼓,繼續極度含糊的嘟噥著:“浪費了一身好肌肉。”
就好像他如果有程世陽這樣的身材就會上去狠狠的揍薑成一樣。
薑成看到程世陽撿起了錢,點了點頭;“很好,你以後就是我的奴才,跟著哥們混,吃香的,喝辣的。”
他最喜歡將錢丟在地上,然後看著別人像條狗一樣的去撿,最後跟自己搖尾乞憐。
哥有的是錢,哥就是要看著你丟掉尊嚴當狗,薑成仰著脖子大笑了三聲。
說實話,程世陽真的有想上去揍他一頓的,可他還是忍住了。
李虎和普天同拚命的蹂躪著計算機,彷佛這樣才能夠發泄心中的不快。
“行,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辦就可以了。”程世陽點頭哈腰的,喜怒不形於色。
薑成很滿意:“好!好!現在給我去床上鋪床。”他一把將程世陽剛剛睡過的被褥全部給拽到了地上,順便在上麵補了兩腳:“嘿嘿,這也是人睡的被子?惡心。”
程世陽依然笑嗬嗬的將被子搬到了桌子上麵,並對普天同說道:“天同,這床被子我待會給你洗洗,然後再還給你哈。”
被子不是程世陽的,他昨天回來得太晚,並沒有帶被子,普天同處於好心,給他借了一床被褥。
看著上麵兩個黑壓壓的腳印,普天同有些心冷、心疼,更加不理睬程世陽,他從牙關裏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句話:“不要了,這床被子送你這個好奴才。”
程世陽攤了攤手,這個鐵塔哥果然是寧折不彎,他麻溜的上了床,一副天生的奴才樣子對薑成說道:“薑少爺,把被子遞上來,我給你疊好,保證您滿意。”
“小子上道啊。”薑成將行李包遞給了程世陽:“裏麵有兩床真絲的被子,給我鋪好了,晚上我請客吃飯。”
“喲,給大少服務那是我的職責,怎麼還談請客呢?”程世陽鋪被子的手藝非常好,畢竟這十幾年每天起床都會將被子給折成豆腐塊,程老經常說的一句話一直印著他的腦海中。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床被子都疊不好,還去泡個毛線的妞?
薑成坐在空床位上,抽著煙瞧著程世陽幹活,很是滿意:“看見了嗎?那個傻逼和慫逼?都像這個奴才一樣,會幹事,爺不虧待,晚上我就要請他去水晶宮吃飯,水晶宮知道嗎?眼睛最好的夜總會,你們這些窮逼一輩子都去不起。”
李虎搖了搖腦袋,他現在真的想要換寢室,有個這樣的家夥在這裏住上四年,日子怎麼過?
普天同則最為程世陽寒心,昨天還以為他是個有學識的人,現在一看?完完全全是一個卑躬屈膝的奴隸,他非常懊惱昨天晚上還和程世陽稱兄道弟了一晚上,現在看來,真是丟人,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