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雪姬聽有人附和自己的觀點,扭頭給了齊橙一個鼓勵的眼神。
齊橙也回應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黑臉有些尷尬,聞大小姐他得罪不起啊,程世陽的朋友他也得罪不起,幹巴巴的看著邵天罡。
邵天罡根本就沒有抬頭,低著頭似乎在沉思者什麼,好像剛才那些話他都沒有聽見一樣。
其實他聽見了,甚至一字不落,之所以不願意搭理黑臉,很簡單——他作為老大並不願意在小弟當炮灰的時候還出頭!
瞧不出邵天罡的意思,黑臉隻能瞧向了吳道,好歹他也有些權威的。
吳道看著黑臉瞄著自己,心中火大啊,狗雜碎,老子兩不相幫,你看著我幹什麼?想把我拖下水?他毫不客氣的罵道:“你丫喝酒就喝酒,瞧著老子幹什麼?老子臉上寫了個酒字?”
“對不起,道哥。”黑臉心中那個火啊。
程世陽並不喜歡欺負一個小弟,他扇了扇手掌:“就按你說的來吧,你們三個一起上,上完了我好跟邵同學來上兩杯,感謝他今天幫我解圍。”
邵天罡打了一個寒顫,他的酒量著實不佳,每次宴會要喝酒都是靠黑臉擋酒,如果真要和程世陽幹上,不出三杯,自己鐵定躺下。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對黑臉說道:“黑子,你們幾個可千萬爭點氣啊,別三個人幹不過一個人,我都不好意思和程兄弟喝上兩杯了。”
“是是是。”小九、阿八、黑臉三個喝酒高手都不停的點頭。
程世陽也懶得咋呼:“老板!”
渾身衣服油膩兮兮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將手在圍裙上麵擦了擦,畢恭畢敬的對程世陽說:“同學,有啥吩咐啊?”
“你們這裏應該有散裝的米酒吧?”程世陽問道。
“有,有,不過咱們都是自己家裏頭釀的,沒啥滋味。”
“自己家釀的就好,有幾壇?”
“七八個瓷壇吧,每個壇子裏大概有個十斤米酒。”老板如實說道。
程世陽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茅台酒對老板說:“這些茅台你都拿走,換你們家的米酒。”
“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老板也是個嗜飲的人,知道行家,這兩年茅台的價格一路走高,每年大概都會往上翻個兩三百的價格,而地上整整兩箱呢,就換自己家那些不值錢的米酒,豈不是太賺了?
“哈哈!沒事,喝酒喝得是個心情,喝什麼都一樣,主要是過癮,而且更重要的一點。”程世陽頓了頓:“這些茅台酒也不是我花錢買的。”
“這?”
程世陽斬釘截鐵的對普天同說道:“天同,你幫老板將這些酒搬走,順帶著將那些米酒搬進來。”
“好嘞。”普天同個頭大,搬著兩箱茅台就出了門。
邵天罡著實心疼,媽的,老子花了那麼多錢買的茅台就換了一些破米酒,實在惡心,可偏偏說不出來。
黑臉三人則心裏犯怵,我了個乖乖,這是想幹什麼?七八十斤米酒拿進來對著喝,開玩笑吧?
小九小聲對黑臉說道:“別怕,黑臉哥,我看對麵那個小子想跟我們玩心理戰術。”
齊橙的老鄉們就更加來熱情了,他們中也有那一兩個人,天天都吹牛自己的酒量大,喝個啤酒來個十幾瓶都沒問題,可現在一比,才知道山外有山,樓外有青樓啊。
牛人就在眼前。
“這是要來真格的?”聞雪姬和聞舒雅麵麵相覷,她們也喝上一點,隻是一點點紅酒,可是程世陽也太恐怖了吧?這是要不死不回的節奏嗎?
咚咚咚!
六壇子酒放在了桌邊,眾人才明白,程世陽真不是玩虛的。
黑臉看著酒壇子就有些想嘔吐,打了個響指:“陽哥,你打算怎麼玩?”
“怎麼玩?”程世陽走到其中一個酒壇子邊上,一伸手,將酒壇抓了起來,拉開了封口;“我先喝上三壇,你們喝完另外三壇,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喝完,剩下的就是邵同學的,怎麼樣,邵同學,你沒有啥意見吧?”
邵天罡真不覺得程世陽能夠喝完三壇,臉上掛著十足的笑意:“那當然,如果世陽兄弟喝完了三壇,我們四個人都喝不完三壇,我們還算男人?我們還算人?我們簡直就是禽獸。”
黑臉也應和:“就是就是。”
聞雪姬腦子一轉,拉住了程世陽:“世陽,你算了吧,三壇酒可不是小數量,別讓那些混蛋撿了便宜。”
“你放心,我這個人吧,寧願讓人占了便宜,也要挑戰挑戰自己。”程世陽端著酒缸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