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刀臉一紅,發現自己心態確實有些失控,幹笑兩聲:“表哥說的對。”他繼續對齊橙她們說道:“額!我長話短說,中間的那些就一帶而過了,咱們說說重要的。”
“前天,莫娜跟我說,她能夠找三位漂漂亮亮的大美女過來,跟我們發生點什麼,隻要我能夠給他十五萬,我肯定同意了。”風一刀拍了拍胸脯:“老子雖然是個渾人,可是不算太混,路上我就想好了,跟你們談感情,咱們不強買強賣,主要是用心來感動你們,讓你們知道我們混社會的也是有真感情的。”
“結果你們倒好,純拿老子開涮啊,唱不了一會兒歌就準備回寢室,真當我們是賤狗呢?”風一刀為了扼製自己的激動,故意吟出了一首古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噗!程世陽差點沒有被這位有些有才的流氓給哽咽死,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齊橙幾人都低下了頭,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她們頭上,也是會大打出手。
而且她們三人的心都被傷了,自己好心好意的幫助莫娜,結果對方差點將自己給賣了。
“得了,你們都走吧,莫娜是走不了的,以前老子包養她的錢可以不要,但這十五萬她必須給我一五一十的吐出來,少一個子我都不認。”風一刀已經將條件放寬了,要不是看莫娜也是位有文化的人,而且還是個女的,按照他以前的脾氣——隻要在你身上的錢,一分一毫都給我交出來,不然卸你丫一零件。
程世陽搖了搖頭,已經徹底沒有出手的欲望了。
怎麼說呢?這種事情真是不占理,不過對方也說了嘛,隻要把十五萬吐出來就沒事,莫娜年紀輕輕的,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選擇題都不會做吧?
結果莫娜一句話差點將程世陽擠兌得吐血:“我沒錢,十五萬已經花完了。”
風一刀氣得呀,不停的揪頭發:“我操你個臭婊子,真是賤得不行啊,讓你把錢吐出來就這麼難?”他是真不願意動手,好歹內心還是有一定的文藝情懷的。
可現在,莫娜是逼著他動手啊。
“奶奶的,二子,給老子帶回去,賣到酒吧裏麵,每天給我接客,什麼時候能夠把錢賺出來,什麼時候放人。”風一刀瞧了瞧程世陽,想聽聽他的看法。
程世陽更加沒有理由動手了,人家讓你吐錢你不吐,總不能讓你耍個溜溜轉吧?而且他覺得風一刀這個人真不錯,對方不清楚他的身份反而出言很有禮貌,明顯是有素質的流氓。
對於有素質的人,你要是沒素質就不好說了吧?
“我要是你,早就把錢吐出來了。”程世陽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突然,莫娜一伸手抱住了風一刀的腳脖子,她在酒吧裏麵陪過酒,知道酒吧裏麵那些小姐到底有多慘,表麵上看起來風風光光的,可是去嫖的人,哪有幾個是心理正常的,好一點的就是幹完就走,差一點的是又打又罵。
根本就一點點尊嚴都沒有,她害怕啊。
“一哥,你饒了我這一次,我的錢真沒有了,我可以工作以後慢慢還給你。”
“他媽的就三天,錢都沒有了?你拿你一哥當禮拜天過呢?”風一刀想踹莫娜一腳,可是看著她腦袋實在腫得不成樣子,有些下不去腳,隻能作罷。
莫娜是真的害怕,幹脆全盤托出:“我的錢都給我媽媽治病了,真沒有錢了,醫院那邊還有一大筆錢要交呢。”
“給你媽媽治病了?”風一刀冷笑道:“給我編,繼續編,編得再真實一點,你都可以去參加中國達人秀了,將這些慘事全部說出來,肯定能夠得評委的三個yes!”
“我真的不騙你,真的不騙你。”莫娜整個人都恍惚了,眼淚好像打開了閘門一樣,不停的流淌著。
程世陽倒覺得莫娜說的是真的,便問道:“你說說看,你母親住在哪個醫院?”
“燕京解放軍醫院,我媽媽是尿毒症,現在做透析,我聯係好大夫給他換腎,可是錢還沒有到位,我知道我做得不對,可是沒有辦法啊。”莫娜傷心的哭了起來,自己這一輩子算是毀了,而母親也一隻腳踏在了鬼門關上,隨時都可能進去。
天下的慘事還能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嗎?
程世陽並沒有立刻相信,而是撥通了聞家管家的電話,憑借著他的人脈,這種事情稍微核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