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酒桌上丁大少正常了不少,要是這個家夥裝逼姿態一直保持下去,估計程世陽會因為過度缺氧掛掉。
到那時候,堂堂的特種兵王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高手上,而是死在了一位闊少爺的裝逼行為上,那可真就貽笑大方了。
“大少,你這麼裝逼,去街上沒有被人打過嗎?”
“要沒有人打過,我能下功夫去練一身的跆拳道嗎?”丁大少說起跆拳道立馬脫下了西服露出了一跟黑色的布袋子,指了指布袋子說道:“看到沒,這就是跆拳道的黑帶。”
靠,程世陽再次笑噴了,這麼多年,他見過有在喝酒的時候炫耀自己是拳擊冠軍的,有拍著胸脯說自己很能打的,但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為了證明自己是跆拳道高手而黑帶時刻纏在腰間,逢人便露出來顯擺的。
牛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尼瑪,我都受不了你了,咱能不能不裝逼?不裝逼我們還是好朋友。”
“不能!裝逼是一種人生態度,我就裝逼了,因為老子有錢,能裝,既然能裝,就一定要裝!這是原則。”丁大少說得神采飛揚,他的裝逼不是做作,而是一種骨子裏麵吐出來的氣質。
這一點程世陽服氣了。
“大少,請問你需要什麼酒水和菜品?”服務員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
程世陽好不容易有個緩和的勁頭了,點了根煙,休息休息,但他看見旁邊的風一刀還在不停的微聳,丫的勁頭還沒過去呢?
丁大少雖然體型很精瘦,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吃貨,點的菜都是大魚大肉的,不帶一點素,這倒是符合胖子風一刀的品味,看他那腆起來的大肚子,明顯好這一口。
程世陽瞄著他的時候,果不其然,這個家夥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點完了菜肴,丁大少繼續跟服務員說道;“給我來二十瓶啤酒。”然後小聲的說道:“記得給我用茅台的瓶子裝啊。”
“清楚。”服務員很有職業素養,再次鞠了個躬下去。
“為啥要用茅台的瓶子裝啤酒?”程世陽有些詫異。
“陽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等我們喝完了這些啤酒,然後其餘的顧客從我們麵前一走過,謔!好酒量,好土豪,你說那種裝逼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程世陽真是有些暈倒,這個家夥算是骨灰級的裝逼高手了。
三人聊了一會,是越發的投緣,反正都是一群悶騷男,隻不過是各有特點而已。
程世陽擅長的是小幽默,風一刀則是用語粗俗,丁大少就完全算是幽默大師了。
“大少,你這個樣子肯定很能打。”程世陽倒不是阿諛,而是從專業的角度上麵分析,他看丁大少走路沉穩,氣息均勻,明顯是個高手。
丁大少一拍胸脯:“都不是吹牛,我最猛的一回,一個人打二十多個。”
“額?”程世陽隻知道丁大少的身手強大,沒想到這麼強大。
風一刀則揭開了謎底:“陽哥,你別聽大少吹牛逼,那次打二十多個是大少給他弟弟報仇,衝到學校裏麵連續幹倒二十多個。”
“那也可以啊,現在高中生都人高馬大一個呢。”程世陽說道。
“屁,他是去小學撂倒二十多個。”
噗!程世陽擺了擺手:“大少,咱們欺負小學生的事情就別拿出來說了,怪丟人的。”
“丟啥人,你換一哥去,他這個大胖子還不見得幹得過呢?”風一刀不以為然的夾起了一塊紅燒肉,扔到了嘴裏嚼了嚼。
風一刀反駁道:“我要是去敬老院,一個人挑翻一院也不成問題。”
“你得了吧,上次我又不是沒看見你的身手。”丁大少又開始對螃蟹感了興趣,挑起一隻大閘蟹,開始嚼著。
“我看風胖子的身手不咋地,瞧這一身肥肉?根本不夠格嘛。”
“那是,上次這個家夥和一位奸商扯皮,扯不過,跟我打了個電話,我喊了一百多個小弟,把那個奸商綁起來揍。”
程世陽夾了一筷子肥腸:“我看風胖子也夠嗆,一拳打出去,自己一身汗。”
“那可不?所以那天風胖子揍人之前先去藥店買了兩顆威哥,那揍起來,虎虎生風啊,但是到了後來,你猜怎麼著?”
說道風一刀的醜事,風一刀自然將頭埋了下來。
程世陽猜測道:“把那個奸商給打死了?”
“毛線!這個死胖子最後竟然哎喲了一聲——射了。”
噗嗤!程世陽真覺得太開心了,媽的以前怎麼就沒有一群這麼可樂的人陪著自己呢?這幾個家夥也太好玩了吧?
談笑間,一盤新菜上來了,叫歲寒四友。
“這道菜名倒是挺文藝的。”程世陽夾起了一塊,嚐了嚐,味道有些不錯,很韌,吃著吃著感覺不對勁了,狠狠的吐在了地上:“這是雞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