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罡心中有些膽寒,可是臉皮上毫無懼色:“程世陽,我勸你不要動手,不然你會後悔的,萬事留一線,事後好想見。”
“好個萬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程世陽伸手朝著邵天罡一探:“如果我剛才輸了,你會留一線嗎?”
邵天罡從小練了一手鷹爪,可是剛才和程世陽過招的時候根本就不是敵手。
現在也一樣,他剛剛準備還手,已經被程世陽抓住了背心,高高的舉了起來。
程世陽抓緊麥克風,正準備用力一揮,砸斷邵天罡的左手時,場內一聲暴喝:“放開我少爺,不然你死無全屍。”
這聲暴喝如黃鍾大呂,震得全場人耳朵都發麻。
一位老者背著雙手悠悠的朝著台上走來。
程世陽掃了一眼,老者須發皆白,腰背硬朗,走路虎虎生風,一點老態龍鍾的感覺也沒有。太陽穴位處高高隆起,穿著一件白色的綢緞褂子和一條黑色的棉布練功褲。
“該放手時一定放手,不然後果可是你承擔不起的。”老者氣勢外放,一股子霧氣在身邊環繞。
程世陽已經清楚這個老人的境界比自己的要高,應該已經闖進了古武的門檻,到了黃境,而且九陽真氣那本秘籍上麵記載,麵前老者很可能是黃境內功的高手。
內功高手強於外功高手,也就是說這位老者的境界比自己要高兩個檔次。
“哈哈哈!我說邵天罡這個矮子,身手也差,還一天到晚飛揚跋扈,原來是有高手撐腰啊。”
“放下少爺,我饒你一命,不然的話,殺無赦。”黃境武者在整個燕京市也並不多見,這次竟然出現了一個,真的難以想象。
程世陽笑著搖了搖頭:“老頭,你可真能充大頭啊!老子就動,怎麼了?”說著一聲暴喝,重重的將麥克風揮在了邵天罡的手臂處,見對方的手肘處砸下去一個淺坑。
“啊!啊!啊!”邵天罡好像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大聲的啼哭。
程世陽將邵天罡高高的扔了起來,然後一個旋轉腿,將邵天罡踢飛下了台子。
“畜生,你敢?”老者根本預料不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麵前真的廢了邵天罡,簡直是打了他那張老臉,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救下少爺。
他身形翩翩,衝下了台,一把摟住了邵天罡。
將邵天罡摟在了懷裏麵,他惡毒的看著程世陽:“很好,很好,三天之內。”說完,老者抱著邵天罡離開了會場,瞧現在的態勢,如果現在不治療,邵天罡的這隻手隻怕是永遠也治不好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沒有急著弄死程世陽。
台下的人等老者抱著邵天罡離開之後才吸了一口涼氣:“天啊,程世陽也太生猛了吧?邵天罡可是響當當的人物,真的給廢了。”
“我開頭還以為邵天罡賠點錢就了事呢,豈料程世陽來真的。”
“陽哥,你是我的偶像。”
台下年輕的人都開始封程世陽為偶像了。
丁大少則拍著程世陽的肩膀:“陽哥,你丫手真黑,牛逼,不過我昨天沒瞧出你的功夫還不錯啊,改天咱們切磋切磋。”他是個武癡,剛才看程世陽用的幾招雖然巧妙,但也不算高深,萌生了比一比的念頭。
風一刀則在一旁說道:“大少,小心陽哥敲斷你的手啊。”
“滾犢子。”丁大少想起剛才程世陽的狠勁,縮了縮脖子。
……
回家的路上,聞雪姬坐在的士的後排說道:“小陽子,你剛才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不重,我隻是以牙還牙而已。”程世陽哼著小曲,雖然有個黃境高手對自己虎視眈眈,可是他真不害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是說邵家會來報複的。”聞雪姬有些擔心。
程世陽笑了笑:“不會,如果邵家來報複我,我就報複他們邵家。”
聞雪姬和聞舒雅攤了攤手,表示和這種二貨沒得聊。
燕京醫院,手術室裏邵天罡正接受著急診,門外候著的老者如同電線杆一樣,他旁邊站著一位威嚴的中年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已經有些微禿,眼神狠辣無比:“你是說一個叫程世陽的小子把天罡打成這樣?”
“是!”老者的名字叫田豐,黃境初期的內家高手,因為和邵家淵源極深,才心甘情願給邵父賣命,此時他的姿態遠不如古玩會場裏囂張,更多的是謙卑。
“那你為什麼不弄殘那個混蛋?”邵父腦海裏麵回憶了一陣子,應該不認識這一號人,或者說根本不清楚程世陽是誰。
田豐畢恭畢敬的說道:“老爺,少爺的手要緊,那個混蛋的性命已經在我的賬上了,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