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陽剛剛走進了特爾茶莊,便感覺到一股子濃鬱的磅礴氣息,壁紙選的是草青色,而天花板特別的高,塗成了天空的藍色。
讓他想起了一句北朝民歌: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到底現牛羊。
遊牧民族的遼闊在這座茶莊裏麵每一個細節都有展露。
包括服務員,都是一水的大老爺們。
這種店子,特別能夠招攬那些有錢女人的生意。
“先生,喝點什麼?”
程世陽揮了揮手:“帶我去二樓的‘雲字閣’。”
“請!”
到了雲字閣後,程世陽發現人還沒有來,索性點了一壺酥油茶先喝著。
酥油茶是由磚茶和牛奶攪拌而成的。
但這攪拌挺費事,通常是用一個大皮袋,裝入磚茶和牛奶,然後用木管敲打,一直敲到茶水和牛奶融合之後,費時費力。
所以製作酥油茶也稱為打酥油茶。
現在很多的蒙古家庭都使用電動攪拌,當然特爾茶莊為了讓顧客能夠品嚐到原汁原味的酥油茶還是用手打的方式。
價格方麵嘛!自然也是高了許多。
程世陽發現酥油茶的邊上還有兩個小碟子,一盤是食鹽,一盤是方糖,他不禁有些樂:“怪不得這位老板能夠做這麼大的生意呢,挺知道變化啊。”
原始的酥油茶製作過程是在酥油裏麵放食鹽,這樣茶的口感便是鹹的。
在燕京,很少有人喜歡喝鹹得茶,為了保證傳統,老板幹脆讓顧客自己選擇。
程世陽加入了一勺子方糖,說實話,鹹茶他也有些喝不慣。
奶香四溢,磚茶澀澀的味道也衝擊著舌頭,也不失為一次很好的饕餮盛宴。
正當程世陽品茶的時候,走進來一位二椅子。
二椅子是北方的方言,通常說的是不男不女的家夥。
而程世陽麵前,正是這種狀態的男人。
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穿著打扮卻卻好像個女的,筆直的鉛筆褲,卡哇伊的t血衫,還有一雙尖頭皮鞋,哇了,眼睛上還化了濃厚的煙熏妝。
程世陽看上一眼都覺得難受。
“不好意思哦,讓你久等了啦。”二椅子說的還是一口台灣腔,酷似林誌玲發嗲。
但林誌玲發嗲,男人心動,二椅子發嗲,男人手動——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程世陽捂著額頭,強捺住打人的衝動:“不好意思,我這裏有客人了,而且我的性取向非常正常。”
“謔謔謔。”二椅子捂著嘴巴笑:“你可真好玩,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哦,玄龜組組長摩羯。”
噗!程世陽差點將酥油茶噴在摩羯的臉上,一張手搭住了對方的肩膀:“兄弟,為了組織你犧牲良多啊,見我一麵還要打扮成這樣。”
“哎喲,談不到什麼犧牲咯,我本來就喜歡這樣嘛!這是我的風格,好吧。”摩羯風情萬種的說道,同時用手戳了戳程世陽的腰眼,然後快速的收回手,捂住嘴巴,一副驚訝的樣子:“哦!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這樣健壯呢?太不可思議了。”
程世陽暗罵了一句,操!搞了半天老頭子叮囑自己不要和摩羯起衝突是因為這個啊,隻能說一句:老頭子你狠,敢找一個這樣的二椅子當組長。”
摩羯細嫩的左手開始在程世陽的腹部遊移:“嘖嘖,腹部的肌肉也好有手感哦,可惜還是比腰部肌肉差了一點,每天少吃點紅肉哦。”
程世陽忍了。
摩羯再次將手伸到了程世陽的胸肌處,狠狠的捏了兩把,用獨特有些尖銳、娘炮的嗓音驚呼道:“啊!啊!怎麼會這樣子,胸部的肌肉太完美了,受不了了哦。”
程世陽還是忍了。
摩羯摸了一陣感覺有些不過癮,用他那比女生還要纖細的手想要伸到程世陽的領口裏大摸一把。
馬勒戈壁的,程世陽一手鉗住了摩羯的脖子,狠狠的將他提了起來。
摩羯身高比較袖珍,被提起來之後根本著不了地:“放手,放手,不然我讓你爺爺打屁屁。”
“老子告訴你,現在開始,給我改掉你的台灣腔,好好說話,然後別動手動腳的,不然我要將你扔出茶莊,你聽見了沒有?”程世陽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摩羯可憐的點了點頭。
程世陽鬆開了手,不管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麵的摩羯,拿起了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他現在火氣頗大。
“你這個人真不懂風情。”摩羯哎喲哎喲的坐在了椅子上麵,從手包裏拿出了化妝盒,快速的在臉上抹著粉:“討厭死了拉,把人家的妝都給震掉了,不過你的力量我好喜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