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馬身後的那群人一個個的都穿得挺雍容華貴的,明顯也不是一般人,海東青故意大聲吆喝了兩句,給程世陽他們一點臉麵:“老婆,來大客戶了,吃的喝的都往上麵擺,不能怠慢了。”
吼了一聲後,海東青抱了抱拳:“幾位,你們先做,我去後麵瞧瞧,馬上就把東西給上上來。”
“去吧,去吧,記得啊,那個大救駕一定要啊。”老馬吩咐道。
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聞雪姬瞄到海東青離開了,對程世陽說道:“這位老板是個精明的生意人,怪不得生意這麼紅火。”
茅樓裏麵坐滿了客人,熙熙攘攘的,有些家夥還在舉著拳頭猜拳喝酒。
程世陽點了點頭:“這裏是旅遊景區,又是賭石的好地方,茅樓肯定要多,如果這位老板不是做人如此精明,服務這麼周到,人品還算端正的話,隻怕也做不到這個樣子。”
老馬給程世陽和丁大少散了一根煙:“對呀!還真別說,這騰衝的茅樓沒有一百家也有八十家,偏偏其他的茅樓都沒啥生意,就老海這裏,生意哪天來都是爆棚。”
丁大少狠狠的給了老馬一下:“還說,你呀,要不是不會逢迎這一套,天天咧著嘴巴說實話,你也是老大的家業了。”
盡管從內心出發,丁大少是認定了老馬為大哥。
可是開門做買賣,丁大少真是覺得老馬差遠了。
老馬嘿嘿笑著;“我習慣了,改也改不過來啊。”
丁大少也沒忍心真的訓訓老馬,說著說著也就拉開了,講一些挺有意思的事情。
騰衝的吃食上起來都有些慢,索性丁大少先找海東青要了些杯子,喝著黃酒,聊得挺嗨的。
程世陽見多識廣,加之他見過的都是丁大少等人根本沒有經曆過的事情,聽得桌上的人都津津有味。
聊到了興起的地方,老馬端起了杯子,站起身,大聲的咧咧:“陽哥,你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咱們走一個。”
“走一個。”程世陽皺了皺眉頭,端起了杯子,幹了一個。
聞雪姬和聞舒雅兩人笑得有些燦爛,怎麼說呢?老馬喝了酒的時候嗓子實在是太大了,吼得叫人一個心涼啊。
眾人喝著黃酒,等著菜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陣的聲音。
“老海,老海,怎麼還不過來?老子上你們家吃飯,是給你們麵子,太怠慢了吧?”門口幾位男人中,其中一位大聲的喊道。
老馬一看見了這幾個人立馬紅了眼,端著酒碗就衝了上去,同時按住了丁大少,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和陽哥待會過來勸我,先不要著急。”
丁大少微微的點了點頭。
老馬拿著酒碗衝到了喊老海的那位男人身邊:“嶽千仇,你個烏龜王八蛋,殺了老子全家還敢出來現眼,老子今天砸爛你的腦袋不可。”
“你他媽什麼東西,跑老子麵前吠吠?”嶽千仇長了個五短身材,剪了個毛頭,嘴唇油光發亮,長的就是一副混混嘴臉。
“老子今天就要砸爛你的腦袋。”老馬掂量掂量手中的酒碗。
嶽千仇冷笑兩聲,將頭頂著老馬的胸口:“你給老子砸一下?砸一下試試!”
“你……。”老馬舉起了碗,一臉沉重的將碗扔在了地上:“操!”
嶽千仇揚手一耳光扇在了老馬的臉上:“操什麼操?傻逼玩意,天天來你爸麵前吠吠?滾!”
老馬被抽得東倒西歪,卻一隻手抓住了嶽千仇的領子:“信不信老子幹死你?”
“給老子放開,放開!”嶽千仇似乎極其喜歡捉弄老馬,也不動手,隻是用聲音遙控。
老馬這次終於沒有放手,而是繼續扯著嶽千仇的衣襟。
程世陽和丁大少第一次唱紅臉,走了過來,對嶽千仇道歉:“喲!這位大哥,我這位兄弟吧,最近兒女都給人殺了,妻子也不知所蹤,心裏煩躁才得罪了你。”
嶽千仇大聲的笑道:“哈哈!老馬,你兒子女兒沒了,找老子幹什麼?你找警察要人去啊!哼哼。”
“聽說嶽老板經營一家賭石場,我也喜歡這口,改明兒去你們賭石場曆練曆練。”程世陽做出了讓自己都覺得惡心的燦爛微笑,說道。
嶽千仇是個做生意的料子,心狠手辣不說,套牢財神爺也有兩下子,點了點頭,笑顏如花的說道:“兄弟投我的脾氣,改明兒我請你喝頓小酒,隨時來我們名揚賭石,今天我還有客人,就不陪了。”
“行,大哥開了口一定要去啊。”程世陽拱手抱拳。
嶽千仇也抱拳,撇了老馬一眼,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