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陽無力的捂住了額頭,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摩托車,看見剛才那輛碰瓷的還在,笑了笑:“你們幹啥呢?等我送你們去醫院啊?”
“不,不,大哥,我自己去,自己去。”兩人軟得站不起來,都往邊上滾。
他們可不想像賀奔那樣被程世陽送到醫院裏麵去。
剛才圍觀的群眾頓時都衝到了路邊,生怕沾惹上了程世陽,奶奶個熊的,甭說訛他了,能不被他訛就算是大幸一件。
程世陽將摩托車開足了馬力,衝向了前方。
而他的身後則飄渺的跟著一輛跑車,行蹤很詭異,連擅長偵查的程世陽也愣是沒有發現蹤跡。
“小子你可現身了,我今天就是要廢了你。”說話的人是醉狐,他每天都花了不少的時間照顧女兒,今天竟然稀奇古怪的碰上了程世陽,頓時合了他的心願。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醉狐邊暢快的喝著啤酒,一邊開著車子跟蹤程世陽。
他反正是不害怕酒駕的,為了暢通無阻,他連自己真正的牌照都拿出來了,就算是闖紅燈,交警也連個屁都不敢放。
……
京郊釣魚館其實也不是一個館,而是一個很大的人工湖,裏麵投放了許許多多的魚,供人們釣魚取樂。
風伯此時穿著一身蓑衣,好像個漁民一樣,坐在湖的旁邊,安靜的拿著一根竹魚竿釣魚。
“風伯伯,你這樣釣不到魚的,必須要用那種專業的魚竿才好釣。”樂怡不喜歡釣魚,更加不用說用竹竿釣魚了,鬼才上鉤呢,她嘟著小嘴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風伯此時如同一位慈祥的長輩,諄諄教導著後輩:“哈哈,如果竹竿釣不到魚,古人又怎麼吃魚呢?做事情要先磨練的並不是器械,而是自己的心,心無可阻擋,事情才無所不成。”
“磨練心啊,那我說要自己追求幸福,你們幹嘛違背我的心意,一定讓我去嫁給那個薑成,我覺得嫁給程世陽不也挺好的嗎?”樂怡覺得自己引誘成功,成功的引誘出了風伯的話頭。
風伯遙指樂怡的鼻尖:“你個小鬼靈怪,心裏想什麼我能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本意是什麼嗎?”
“威脅程世陽?”
“錯了,我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不是一個可造之材,如果真像你說的那般好,我去給你說說情也沒什麼,可是如果不如你說的那麼好呢?我就要將你從情海裏麵拔出來。”風伯說道最後的表情非常的犀利。
“拔出來?怎麼拔?”
“殺掉程世陽。”風伯的表情波瀾不驚,層層的皺紋絲毫沒有顫動。
“不行。”
“怎麼不行?”風伯看了看手表:“已經六點了,你發了短信給他,他卻失約,我很生氣,殺!”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風伯已經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怎麼能亂搞呢?他有事也說不定啊,而且現在才剛剛六點,他也是很忙的,何況我們兩個還不是男女關係呢。”
風伯認認真真的看著樂怡的表情,繼續說道:“哈哈!我給你幾個理由,第一,程世陽作為你的朋友,失約,此乃不義,第二作為男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態度,此為不仁,第三,說了時間卻沒有到,此乃不信,不義不仁不信的男人如同豬狗一般,留下來何用?還不如殺了的好啊。”
樂怡是真有些著急了,她清楚風伯的個性,說一不二,說了要殺,那就是要殺,這可怎麼是好?程世陽是能打,可哪裏能夠鬥得過風伯。
要知道風伯號稱塞北四伯,出名著呢,樂家的大廈本來已經快要坍塌,如果不是風伯一己之力撐著,隻怕樂家人早就給人欺負到死了。
“風伯,我求你改變注意吧,改變注意吧。”樂怡在邊上說著也不管用。
“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程世陽悠悠趕來,伸手看了看表:“唉!難道說時間不對?我這手表明明是五點五十九,你們的怎麼已經到六點了呢?”
樂怡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表:“對啊,風伯伯,你好壞,竟然騙我,根本沒有到六點。”
風伯笑嗬嗬的轉身:“重要的不是六點,而是我很討厭這個程世陽。”
樂怡還想著說什麼,隻見風伯用力一掰,將竹魚竿掰下來一截,用這截竹竿點中了樂怡的幾處穴位。
頓時,樂怡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愣在了原地,時間突然靜止。
風伯大聲的說道:“我很厭惡你這種人——程世陽,你是趕來送死的嗎?”
“呸!小爺我還瞧不起你這樣的老頭子呢!不過是一介古武,憑什麼決定他人的生死?難道就是因為你比我強?”程世陽已經感受到了,風伯是玄階中期,比起戰力,東風吹,戰鼓擂,真打起來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