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霞立馬察覺到了程世陽那炙熱的目光,像是饑餓的惡狼看到肥美的小白羊一樣的赤裸,就差沒衝自己露出鋒利的牙齒齜嘴磨牙了。
如果是當年,自己還是個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小姑娘的時候,或許這個時候就可以放開一切,跟程世陽發生一段美好的可以化作永恒回憶的好事了。可是現在,自己已經身為人妻,雖然對城市楊感官不錯,但是真要是發生了什麼,若是被自己那個外表謙和實則內心陰冷狠厲的丈夫察覺到了,豈不是害了程世陽?
王舒霞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敏感,衝了澡之後,原本波瀾起伏的心情也得以平緩,所以這個時候,她不能讓人自己胡思亂想。
哪怕,對麵站著一個讓自己在夢中遇到過的男人。
所以她假裝沒有看見,抱著自己的衣服轉身,將那些有些潮濕的一副投放到洗衣機中,開始清洗。
無奈人可以壓製自己的情緒,卻不能違背自己的身體。
程世陽此刻身下的某個部位無異於承受著煎熬和災難,無法發泄,他隻好轉身,坐在床上,不去看不遠處的那個隻裹著一張浴袍,遮掩不出妖嬈春光,身材臉蛋都嬌豔欲滴的女人,不去想她躺在床上發出一聲聲嬌吟時的動人風情。
他在心底感歎,這種熟女少婦對小處男的殺傷度,真是比未經人事的青澀小女生強大百倍啊!
看到程世陽的坐姿,王舒霞心中大概猜到了一些東西,臉上不禁有些
尷尬地泛紅,這般風情使她在此時,也別具另一番風情。
洗衣機呼呼轉動,短時間內不能清洗完衣服,王舒霞也覺得自己一直就在洗衣機旁站著也不妥。這種感覺很奇怪,讓從來沒有真真正正談過一場戀愛,畢業之後在家人介紹下就嫁人了的她生出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她不清楚這是不是心動的感覺,因為她並沒有過這種感覺,在她還是個年輕的姑娘時也憧憬過自己能有個無所不能上天入地身披金甲腳踩祥雲,走到哪兒都帥倒眾生,讓花兒為他枯萎,讓魚兒為他溺水的男朋友。但是她從進入警校之後,就一度丟掉了自己身為女子應有的這份花癡,而是把滿腔熱血都投入到學習和訓練之中,她那時的夢想是成為以為傑出的女警,懲惡揚善,肅清法製。
然後她就畢業了,畢業之後沒有如願進入刑警隊,而是被認為姑娘家家不該去拚去殺的老父親,那個在體製內混了大半輩子沒混到什麼一官半職,最後落寞退休的老人費勁關係讓她留在警校任教,做一名老師。
自那以後她的夢就碎了,她並不是個敢於反抗的人,心情低落之餘,家人又給她安排了看似美滿的婚姻。就這樣,她跌入了一個殘酷冷漠的黑洞之中。
結婚兩三年,丈夫就在外麵亂搞,那時候的她才知道,自己這個外人看來謙和,平日裏說話盡是軟刀子的丈夫,身份居然不止是一個普通事業單位的中層幹部那麼簡單。
她的丈夫,也就是鄧振昌在那個時候也發覺到自己的老婆察覺到了一些什麼,而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讓她知道的,所以就幹脆從家裏搬了出去,多年來王舒霞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裏,在哪兒過夜。但是他經常能找到自己,也經常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日子裏,會跟自己一起回娘家,讓外人一直都覺得他們小夫妻的生活是那麼的美滿。
也正是因為鄧振昌不在她身邊,卻經常能知道她的所在以及所做,王舒霞這幾年就覺得自己似乎是生活在一個囚籠之中。
而她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萬一鄧振昌知道她和程世陽來到了酒店開房,那該怎麼辦?
所以她必須得保持理智,什麼都不能和程世陽發生,為了他,也為了自己。同時,她也很慶幸,程世陽不是那種色心包天的男子,要是酒醉的自己落到別的男人手裏,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這讓她對於程世陽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時間就在二人的靜默中流淌著。
啪嗒。
程世陽點了根香煙,叼在嘴裏,他覺得這麼沉默下去不是個事兒,就道:“王老師,你的車停在我朋友的餐廳門口了,等下你是回去取車,還是回家?”
這麼幹坐著不去胡思亂想難度實在是太大,程世陽幹脆靠著講話來轉移注意力。他知道有些人自己可以亂來,比如黑鷹,那女人長期從事殺手工作,生活四處漂泊,反而對於男女這些事情看的沒有那麼重,可以隨心所欲,而像王舒霞這種,典型的中國妻子的女人,多多少少會有些心理上的隔閡,更何況人家還有丈夫,即便程世陽心癢得很,即便他對王舒霞那個虛偽的丈夫沒有半分好感,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逾越規矩,他事後可以輕鬆拔鳥繼續瀟灑,但是難免會給王舒霞的生活帶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