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概七八個平米的小平房間,房間裏麵擺放了一張桌子,煙灰缸,幾張椅子。
程世陽和王舒霞被押著來到這間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去找根繩子,把這家夥給綁起來!”板寸頭指使一個人道。
那人走出去後,板寸頭把房間的門一關,把槍交到旁人的手中,自己則捋起了袖子。
“馬勒戈壁的!你們兩個注意了,這小子等下若是敢反抗一下,就直接開槍,大哥暫時沒空過來,你們也不要把他給打死了,就往大腿屁股上射就行,隻要能讓他活著等到大哥過來跟他講最後一句話就行。”
板寸頭說著就從地上搬起一張椅子,目露凶光,朝著程世陽走去。
他被程世陽走了兩次,這個時候,當然是要實施報複了。
他的眼神中都放出快意的光芒,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程世陽頭破血流跪在地上哀嚎痛哭,跟自己苦苦求饒的模樣了。
當時候我肯定不答應他,他越是求饒,我就揍得越狠!板寸頭心裏這麼想著。
卻不料王舒霞這個時候走到了程世陽麵前。
“你幹什麼?”板寸頭看著王舒霞,心道自己大哥的女人長得還真不錯,他實在不理解大哥為什麼這些年會跟這女人分居。不過他很清楚,王舒霞雖然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嫂,但是今天的事情一發生,自己大哥對這個女人本來就沒有感情,這個時候自己也跟沒有必要去擔心她。
當然,他也不敢對王舒霞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無論怎麼說,有資格對王舒霞指手畫腳的,現在還隻有鄧振昌而已。
所以他雖然止步停下來了,卻一副沒有把王舒霞放在心中的表情。
“你最好讓開,否則你這麼護著他,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你隻會更慘。”板寸頭不無威脅地說道。
王舒霞沒有吱聲,隻是站在程世陽麵前,昂首挺胸地看著板寸頭,她覺得自己已經把程世陽連累到這般境地了,無論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樣的命運,都不能在讓程世陽因為自己多受一分罪。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哪怕這些人不把自己當回事,畢竟還會忌憚自己是鄧振昌名義上的老婆,隻要自己站起身護著程世陽,他們就不敢輕易動手。
但是程世陽會是那種讓女人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嗎?
那會很傷他的自尊,尤其是麵對的還是這種痞子流氓的時候,這也太掉價了。
程世陽起身,拉著王舒霞往自己身後一扯,自己則返身上前,在王舒霞驚訝的目光中,絲毫不懼地朝板寸頭麵前走去。
板寸頭嘴角露出獰笑,高高舉起的手臂用力,便將手中的椅子鋪天蓋地的朝著程世陽的腦袋上砸了下來。
“噗通!”
椅子在半空中就突然便宜了方向,程世陽在他將椅子砸下來的時候嗎,伸出右手迅雷不及掩耳的在板寸頭的肩頭一拍,椅子就被他這分力道改變了方向,讓人始料不及地砸在了站在另一邊的持槍男子手上。
那人躲閃不及,被砸了個劈頭蓋臉,手槍都掉落在地。
與此同時,程世陽身子一矮,靠著板寸頭的身體直接向另一個持槍男子撞去。
後者剛剛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二人疊加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後腦勺與牆壁狠狠磕了一下,翻了翻白眼就休克過去了。
程世陽抵著板寸頭的胳膊肘向他的下巴用力一抵,便將板寸頭也裝得昏厥了過去。
另一邊,那位被椅子砸中的家夥剛撿起槍爬起身,就要開口怒喝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花。
程世陽已經來到他的身側,雙手掰著他的腦袋用力一扭,哢嚓一聲,脖子斷了,當場斷氣。
“啊!”王舒霞被著眼前的一幕驚的一聲低呼。
除了驚訝於程世陽的身手,轉變的突然,還有以她的理論經驗,判斷出最後被程世陽扭斷脖子的那個家夥已經死亡了。
程世陽殺人了?而且殺的這麼幹淨利落,好像一點兒心裏負擔都沒有似的,非常輕鬆。
那程世陽是什麼人?他以前是不是殺過人?
王舒霞一瞬間就覺得自己淩亂了,怎麼自己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隱藏了這麼多東西?
她甚至有些不確定,程世陽是好人還是壞人?
“嚇著了?”程世陽拍了拍手,轉頭看著王舒霞那蒼白的麵色,嘿嘿一笑,從口袋中掏出那個國安特工的證件,遞給王舒霞,道:“不用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國安……”王舒霞自然知道這個證件意味著什麼,也知道程世陽殺了這些膽敢非法持槍的流氓,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兒,頓時心裏就鬆了一口氣,心底對程世陽剛剛升起的那一絲疑慮也立馬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