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酒吧也太混亂了吧,我來了兩次,兩次都遇到流氓!”程世陽轉頭衝著流火說道。“你不是軍方安排在燕京多年了嗎?連鄧振昌那樣的軍火商都能找上門跟你合作,好歹得混出點兒名氣了吧,怎麼還有人到你場子來搗亂?”
“這可怨不得我。”流火無視了程世陽的興師問罪,渾不在意地翹著嘴角道:“你要是去道上打聽打聽,知道我真名字叫什麼的不多,但是知道黑寡婦的可不少,上一次我不清楚,不過今天光頭那幾個,就是這一帶的青皮,那個叫光頭的才從裏麵出來沒多久,不知道我這個地下新貴也算情有可原。”
“那你們就任由他在這裏調戲婦女?”程世陽不樂意了,“你們酒吧看場子的人呢?就在那幹看著?太過分了吧!”
確實,來兩次都遇到流氓,這機率未免太高了些,這讓程世陽很不放心,這可是靠近中華大學的酒吧,那每天得有多少水靈的學生妹子被人調戲啊?!
流火看他這副氣衝衝的樣子,很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是你出手太快了好不好,雖然這個酒吧隻是我名義上的落腳點,但是你認為我會任由這些潑皮生事嗎?你要是不出手,我們的保安肯定會出手的,再者說了,夜場向來都是如此,要是一點兒事情都不發生,這還叫夜場嗎?”
程世陽聽她前麵的話剛覺得算是有點兒被說服了,但沒想到這小妞性子還挺火爆,雙手掐著腰肢理直氣壯地說出夜場向來如此這種話。
而且想起她在倉庫裏麵對自己的詆毀,以及現在這小妞眼中閃爍著的挑釁的目光,程世陽覺得,自己沒做啥過分的事兒啊,怎麼能讓她這麼有敵意呢。
顯然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王舒霞被調戲的事情了,而是流火這小妞對自己的不服,雙手掐腰揚著下巴看著自己的那雙眼睛裏,分明充滿了挑釁的目光。
然後,他就笑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對於剛才輸在我手上,有點兒不甘心啊!”
程世陽其實隻要稍稍一思考,就能明白這小妞為何對自己這麼有敵意了。一來是自己把她的領導白牧塵說成自己的小弟,流火的年紀雖然比白牧塵要大一些,但是之前她看向白牧塵的目光,分明是徹底的心悅誠服,自己這麼說她的頂頭上司,一定會引起她的不滿。
再一個,就是流火應該是龍魂組織裏的人物,而白牧塵應該告訴她自己跟玄龜的關係了,軍隊裏成長起來的人,尤其還是他們的組織原本是要強過玄龜的,自然本身就很傲氣。而她卻輸在了程世陽的手底,自然覺得心裏不爽,很丟份兒。
不過,程世陽笑了笑,“你不服又咋樣?照樣不是哥的對手,好好再練幾年吧!”
對付驕傲的人最好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碾壓她的傲氣。
當初對付白牧塵,自己不就是這麼幹的嘛,做人可以驕傲,但是不能找不準自己的位置。程世陽覺得自己得幫助幫助她。
流火哼了一聲,“剛才是我沒有防備,要不然,怎麼可能連你一招都扛不住?有本事我們再來過!”
她也知道自己確實不是程世陽的對手,但是一個簡單的碰撞就毫無懸念的落了下風還是讓她很不爽,她很想知道,如果全身心投入的話,能再程世陽身上走幾招。
這是她的驕傲,即便是打不過,也得證明自己的實力,而且,當臥底這麼多年,她其實很少有機會跟真正的高手過招,好不容易遇到了程世陽,當然不能錯過了。
她那狡黠的目光逃不出程世陽的眼睛。
“還想找虐?”程世陽笑了笑,“但是我憑啥要陪你打?你又打不過我,咱們之間連切磋都算不上,我有啥理由要陪你過招?”
“你……”流火覺得這家夥真不要臉,居然把自己的挑戰說成找虐,雖然確實有那麼一點兒意思,但你知不知道直接說出來有多傷人?!而且自己都這麼主動地挑戰了,他居然還不答應,還問自己理由?
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啊?連挑戰都退縮!
“好了,世陽,人家幫過我們,你對人家和氣點兒。”王舒霞看他們兩個在這大眼瞪小眼,不禁溫和勸道。但隨即想起自己是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來勸的呢?又不禁有些害羞,想到現在鄧振昌被抓了,自己是不是自由了?是不是可以找個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