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山也不生氣:“是!不過這種天賦,隻怕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曾有過啊。”
這句話出口,氣氛又尷尬起來。
還真別說,在座這些方家,在程世陽這個年紀,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夥計而已,哪怕是天賦異稟的王海,在程世陽這個年紀,也不過才是個掌眼的助手。
起不了獨當一麵的作用。
所以在座的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最後還是被程世陽打臉成功了的單武,嚷嚷了一句:“唉!老雲,都是這些貨色,沒有更加古怪的貨色了嗎?玩起來好不過癮啊。”
“當然有極品的東西了,不然我喊你們過來幹什麼?”雲海天已經有些看不慣單武了。
他以前隻是聽說過單文和單武兩人的名氣,沒想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鑒定個玻璃寶塔,竟然被年紀輕輕的程世陽比下去了。
如果還有機會,雲海天是不會再邀請單文和單武了。
雲海天揮了揮手:“把我的鎮家之寶拿過來,這項寶貝,我曾經送給了加德士鑒定,八個月後,他們告訴我,這項寶貝他們鑒定不了。”
“哦?還有……加德士……鑒定不出的寶貝?”杜子騰又開始便秘了。
“是啊!加德士都鑒定不出來,那就讓諸位給品鑒一下,待會各抒己見,那就更加有趣了。”雲海天笑吟吟的說道。
“那是自然。”王海也想證明自己的眼力,不會比王維山的差,出聲支援雲海天。
由於是雲海天最心疼的寶貝,所以之後的木箱完全是用鐵皮帶給封存起來的,打開比較麻煩。
在打開木箱子的間隙,月小薇、雲嵐、程世陽三人倒是聊得暢快。
“陽陽,你原來這麼厲害?”月小薇豎著大拇指,誇獎程世陽。
她平常老是聽表姐講這些行家有多麼高深的眼裏,有多少年沉澱下來的功力,現在看起來,年輕人似乎也很厲害的。
所以月小薇已經成了程世陽的忠實粉絲。
雲嵐也微笑著對程世陽說道:“程大哥,在銀行裏,我就看出來了,你是行家,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哪天等你們別墅買好了,邀請我過去給你們講課,也不錯。”程世陽笑著說道。
“咯咯。”雲嵐笑了笑:“如果我爸爸最後一件藏品,你能夠說得對,那我就請你去我和小薇的家裏坐坐也沒什麼。”
“行!一言為定。”程世陽說完,就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打著盹,養精蓄銳。
月小薇則臉色有些難看的對雲嵐說道:“表姐,不行啊,這可是陌生的男人,帶到家裏去會有問題的,等熟一點之後再說也不遲啊。”
雲嵐瞧程世陽似乎沒有聽她的講話,小心翼翼的對月小薇說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爸最後一件藏品可是極度的難鑒定的,多少名家來了我爸爸的家裏,那都沒有一個定論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表姐,你實在是太機智了。”
鐺、鐺、鐺。
雲海天的隨從用撬棒,將木箱子上的鐵皮帶一一撬斷,打開箱子,將裏麵一個藍稠包擱在了桌子上麵,說道:“老板,弄好了。”
雲海天點了點頭:“行了,你們先退下去吧,來諸位,都過來欣賞一下。”
眾人都圍攏了桌子,想看看這藍稠包裏麵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程世陽也站起來瞧著。
雲海天動作十分輕柔,且極緩的掀開了藍稠包。
藍稠包的裏麵到底是什麼?
還是一個藍稠包。
眾人見裏麵還是一個藍稠包,都笑了起來。
王維山也嘲笑著雲海天:“老雲,你這個人也太雞賊了?”
雞賊是北方一帶的俚語,說一個人太過於狡猾,賊眉鼠腦的樣子。
雲海天繼續輕柔的掀這藍稠包:“我也不想這麼雞賊,但你們要是見到這種寶貝,估計會比我更加雞賊的。”
“哈哈哈哈哈!”眾人皆大笑不語。
隨著藍稠包的打開,映入眾人眼眸的,是一卷畫軸。
“是幅字畫?”王海略微驚訝,在他的瞳孔裏,已經顯出了一絲得意。
他專攻的就是字畫類古玩,靠著這個優勢,今天在王維山麵前大出風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隻要他表現得比王維山強勢,他以後在名揚古玩交易所的地位隻會水漲船高的。
雲海天輕輕的展開了畫軸。
畫軸一打開,眾人便瞧著畫卷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筆鋒十分雜亂,根本不知道這畫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每一筆都不是直的,歪歪扭扭,似乎手在顫抖的人畫出來的一樣。
“王複興的畫?”眾人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