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潔冷笑一聲，無所謂道，“他的人生計劃裏本來就沒有我。”
結婚是假的，喜歡是假的，現在連認識她都是帶著目的的，淩潔覺得心特別冷，生無可戀。但她不想被華冥夜嘲笑，麵上冷冷的，裝得早看透一切的模樣。她怕自己再露出點在意，華冥夜一定會說出更多刺激她的話。
“嗯，也是。你未來的人生裏隻能有我。”華冥夜又溫柔起來，親昵地捏淩潔的臉頰。
淩潔避無可避，就當狗狗舔了幾口，對他的話不再回應。
華冥夜故意得寸進尺，將魔爪伸向淩潔的脖子，惹得她又是顫抖。
“現在可以做我剛剛說的事咯……”華冥夜將身體的力道壓上來。
淩潔再也裝不住，掙紮起來，“別亂來啊……”
“我就喜歡亂來。”華冥夜對著淩潔的耳垂嗬氣，後者更是癱軟在他懷裏。
感覺到自己被調戲，淩潔紅了眼，心生絕望。梁昱欺負她的時候，淩潔總是不知不覺被他帶到一個神秘的幻境裏。而相同的動作，在華冥夜做來，她隻覺得無限惡心，反抗無果，便是絕望。
華冥夜手上動作越來越過分，淩潔眼中帶淚，下唇被生生咬出血來，感覺身上的力氣都被人抽幹，她甚至懷疑那個小冷是不是在她的水裏麵下毒了。
以前看電視上的人要強迫，多數要以死保清白的，雖然還有些死也不能瞑目的。可是她覺得死後是沒感覺的，比起現在淩遲的滋味，還不如一死了之……
淩潔想著，收回貝齒，狠狠咬住舌尖，“唔……”
“你瘋啦！”華冥夜右手虎口死死抵住淩潔的牙關，不讓它合上。還好他發現得及時，舌尖隻被她咬破一層皮，但她唇上的血流到華冥夜手上，觸目驚心，“你真那麼討厭我！”
一鼓作氣，再而衰，淩潔方才一時衝動幹了蠢事，現在已經沒有勇氣再來一次了，但情緒更加低落，耷拉著反而像個死人。
淩潔聽著華冥夜在她頭頂怒吼，具體說什麼她已聽不清，當然，她也不想聽清。
淩潔現在腦海裏想的，都是如果有機會再見梁昱，她一定要讓他嚐嚐咬舌的滋味。那是一種鑽心的疼，到現在她的舌尖都是麻木的，嘴裏一股腥甜的味道，也不知道到是舌尖滲出來的血還是唇上的血流進了口中。
“敗給你了……”華冥夜徹底倒在床上，他全身濕透，冷汗還在往外冒，手上也是顫抖的。他沒料到淩潔竟然會以命相搏。
女人尋死的事華冥夜經曆過不少，都是因為不願分手而搞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弄得他煩不勝煩。眼前的女人卻當真是不想活的，默默就咬自己的舌頭。
一個女人竟對他抵觸到如此地步……
華冥夜覺得自己徹底敗了，不是敗在梁昱手上，而是慘敗給了淩潔。
他想，他不得不放棄了。
“對不起……”華冥夜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像對某人說，又像是對空氣說。
華冥夜不敢看淩潔，又擔心她，隻能偷偷撇了眼，發現她還是剛才的姿勢歪著，眼裏暗淡無光，沒有焦距，就那樣茫然地睜著眼，仿佛靈魂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