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爺……”江娉婷強忍著痛看向他,那臉蒼白的真真病西施一個,好不可憐,“能,能否扶一下我,我,我好像……摔到膝蓋了。”
“侯爺當真是早,咦,娉婷?你怎麼坐在地上呢。”淩意歡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她笑臉盈盈的走過來,而梧桐也早就跟在了身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淩意歡裝得像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果然演戲是技術活,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的。
江娉婷心下大恨,不是好了先瞞著淩意歡不讓她知道婁煜進府的事情嘛,她怎麼過來了,難道是西梅院那邊……
“江大姐摔倒了,梧桐你扶她回去。”婁煜皺著眉吩咐。
雖然被不是自己主子的人指使了梧桐卻還是很開心,她走過去笑著扶起江娉婷:“大姐怎麼這樣不心啊,在侯爺麵前失禮多不好,有沒有摔到啊,奴婢這就扶大姐回夏笙院休息,對了,春蘭姐姐呢,怎麼沒有隨身伺候,回頭我定要到夫人那兒告她一狀,害得大姐摔這麼狠,她……”
“梧桐。”淩意歡撫了撫額,這丫頭興奮壞了,“一個下人哪兒來這麼多話,好生扶娉婷回去歇著,讓春蘭叫個大夫來瞧瞧,別的你不懂就少摻和了。”
梧桐別了別嘴,江娉婷雖然心中恨得牙癢癢,可奈何自己膝蓋真的痛得不行,好像跟腿脫節開了一般的難受,她確實受不住了,隻得強咬著牙告罪離開了。
淩意歡轉身看向婁煜:“倒是難為侯爺竟記得我一個丫頭的名字。”
剛才叫梧桐扶人那聲可是自來熟得很,婁煜不以為意,道:“你這丫頭跟宗恒的隨侍同名,所以我記得。”
哈?!竟是這樣,行過不過五米的梧桐才翹起的嘴角便又癟了下去。
淩意歡進亭坐下,看著那白玉獨柱石桌上擺著蜜餞龍眼、花盞沙卷、奶白栗子糕等好幾大盤點心瓜果,嗬,這江娉婷倒是費了一大番心思,她伸手把栗子糕那盤直接抱進自己懷裏吃了起來。
“你養那隻貓呢?”婁煜倒不是稀奇那狸奴,隻是知道楊宗恒的性格,怕是饒不了那貓的。可看著淩意歡吃栗子糕吃得那叫一個歡暢,毫無大家姐風範可言,他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出去鬼混了。”淩意歡從昨晚到今晨就沒見著白富美,也曾懷疑是不是落入楊宗恒手了,不過後來又想若真入了他手,那無賴應該早就找上門來嘚瑟了,是以淩意歡不擔心白在外的人際交往。
“你很喜歡吃栗子糕?”婁煜指著她手裏那盤子問。
淩意歡嗬嗬笑:“護國侯府賭是威武榮華,不會連這個都供不起吧。”
婁煜失笑:“正想跟你談談我倆的婚事。”
上次在馬車上談了一次,今又來,淩意歡撫額打著馬虎眼:“沈姐沒事了吧?”
“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如何了?”婁煜卻執意談婚事,拒絕插科打諢。
要淩意歡對這親事的打算麼。
選他做未婚夫不過為著兩件事。
第一,近水樓台調查姐姐死亡真相,最好跟婁煜沒半點關係,不然淩意歡絕不介意親手撕了他。
第二,婁煜的身份,他是大周的戰神也不為過,在朝堂之上的勢力不容覷,淩家到底是一步步沒落了,她需要一棵強有力的大樹倚靠。
可到嫁給他?!抱歉,淩意歡還真沒想過,淩家的事情才是一等一重要的,自己這婚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婁煜現在可著勁兒的要跟她定婚期,著實叫她為難得很。
“我不是過我要守孝的嗎?”淩意歡放下手中的盤子,不是她想正經的話了,隻是栗子糕吃完了。
“難道你要守三年不成?”婁煜挑了下眉,三年後淩意歡就二十了,原本現在成親都已算是晚了,真到那時不知要被京裏姑娘們笑成什麼樣。
淩意歡蹙了一下眉:“大哥如今這樣,你叫我如何放心扔下清宇嫁給你,婚事還是容後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