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苦惱了，沒走成，可他也不是故意要看美人出浴的啊，雖然……呃，是有點抵製不住想偷瞄兩眼，他吞了吞口水微轉頭看向下麵，葉樹縫隙之間剛好可以完美的將美人月下出浴的美景俯瞰完整，隻是那些溫熱的水氣有些礙事。
楊宗恒盯得呆愣住了，直到他看到自己臉下有兩束鮮紅的血液慢慢流下來時，他瞪大了眼忍住爆發到嘴邊的驚呼趕緊伸手將鼻血接回手心，然後轉頭不再看那香，豔的場景，他胡亂的在自己臉上擦了一通，該死，竟然流鼻血了，在攬香樓看了那麼多衣著暴露的女人也沒這反應啊。
不行，他可不會承認自己至今還是童子雞，出入攬香樓隻是為了讓其他人覺得他是一個知事的成年饒幌子。
楊宗恒擦得自己滿臉都是血漬，若孟安泰在場鐵定要被他現下的樣子笑翻的。不過楊宗恒向來覺得自己在男女之事上很潔身自好的，他是有心要引誘淩意歡，可沒想過用這種手段，呃，好像變成她引誘他了。
楊宗恒曲起腿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這事到底不太妥當，他又不真是那種江湖上的登徒浪子。
可這時溫泉裏傳來輕快的歌聲，聲音如媚如幻絲絲入骨，是楊宗恒從未聽過的甜美之音，這樣一個意柔情的歌聲他真的很難跟淩意歡那瞪眉豎眼動不動就衝他發怒的樣子聯係在一起。
可不知為何他的腳像是生了根，渾身都軟了，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估計這時候施展輕功肯定會落進溫泉的吧，他再度吞了吞口水，也許隻聽聽歌不看她也不算侵犯吧，都怪這庵裏吃得太清淡，害得他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啦啦啦……海底月是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啦啦啦……”這首歌是淩家五姐當年親自填詞所作，淩意歡很喜歡，所以經常掛在嘴邊哼唱，她原本聲線就優美輕柔，生一副極好的歌唱嗓子。
蕭琦琪曾跟她：“歡兒，你真是太可惜了，要是生在我那個年代保準一代歌星啊，可惜這個男權社會裏，隻有勾欄裏的女子才作這聲色侍人之事，卻是上不得台麵的事。”
雖是如此，但並不妨礙淩意歡閑來無事悄悄哼唱。
楊宗恒聽的曲可能比淩意歡的頭發絲都多，但是這當真是他聽過最悅耳動聽的一支曲了，他不知不覺靠在樹杆上跟著曲把腦袋左右晃蕩，不過曲是好聽楊宗恒的臉色卻並不那麼好看，她來來複複唱這一首曲子，是因為對婁煜的感情嗎？
情歌嘛當然都是唱給喜歡的人聽的了，淩意歡不肯解除跟婁煜的婚約，自然是因為喜歡他了。這是楊宗恒的直線猜想，他竟忍不住心底一陣失落，沒品味沒眼光的俗妮子，那個混賬東西有什麼好的。
“唉，怎麼辦呢。”突然歌聲乍停，卻傳來美人一聲輕歎，楊宗恒愣了一下。
“明就要回去了，婁煜死活要跟我定婚期，我怎麼才能拒絕他呢。”淩意歡現下最苦惱的也就這件事了，“幹脆跟他攤牌算了，反正也沒想跟他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