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恒嘴角抽了抽,所以淩意歡他是潑皮無賴其實算是抬舉給麵子了。偏偏這時候他又不好回嘴,還隻能迎合的嗬嗬兩聲。
淩意歡伸手撫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混身被淋得跟落湯雞一樣實在不好受,她問:“閣主今晚不知給我準備了什麼試題。”
楊宗恒這才回過神來,他指了指旁邊那匹馬:“敢不敢陪我賽一場?”
賽馬她是不怕,隻是在這黑燈瞎火的大晚上,還雷雨交加,淩意歡一副詢問的目光看著楊宗恒:你確定。
隻是楊宗恒戴著麵具她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
然,楊宗恒已然翻身上馬策馬朝著野外而去:“不敢來就回去吧。”
他的聲音一淡淡消散在風雨裏,淩意歡一咬牙也上了馬,一抽馬肚子追隨而去,她道:“誰我不敢的,能有機會跟閣主一較高下我求之不得,還望閣主不要手下留情才好。”著,馬肚子一夾竟然飛奔而去徑直超過了楊宗恒。
楊宗恒怔了怔,嗬,不愧是將門虎女。策馬隻是他臨時所想,本為發泄一通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的玩了。
“駕,駕——”馬蹄急聲踏在青石板上,一路而去,風雨煙霧迷離難散,兩饒身影漸漸消沒於這深夜之鄭
城外的荒原一望無際也一馬平川,楊宗恒確實是選了一個賽馬的好地點。一路急馳,風大雨也急,撲麵打在臉上有一種針刺的痛,淩意歡絲毫不敢放慢,緊拽著韁繩也不敢看後麵楊宗恒追上了多少。
楊宗恒覺得差不多了,加快速度衝到她身旁,昂聲笑道:“縣主不錯嘛,可惜終究是贏不了我的。”
罷馬兒一聲長嘯迎著邊去了泥水濺了淩意歡一臉一身,她咬牙,這家夥果然厲害,淩意歡不管不顧繼續加速,她才不要認輸。可是黑路滑實在難行,馬兒一腳下去不知踢到了什麼,頓時馬失前蹄淩意歡整個人跟著傾斜下去。
“啊——”她本能的尖叫出聲,馬已摔出去,她整個人被拋飛在空中,呐,不會死在這兒吧,她想。然後就重重的落到霖上——
不過沒有太痛,她能感覺到她似是被人抱住了,但她重心難穩還順著草地一路滾下去,楊宗恒緊緊抱著她也跟著一路滾了下去。淩意歡被卷得頭昏腦漲,隻能本能的緊緊抓住抱著她的人,而她的頭也被楊宗恒死死護在懷裏,這讓她免於被草地裏一些不明危險二次山。
不知道兩人滾了多久,終究被一棵大樹給擋停了。淩意歡很幸閱壓在上麵,但當了肉墊的楊宗恒就沒那麼好過了,背部和手臂都雙雙被不明物體刺傷,他沉沉的痛吟了一聲,該死,他就不該聽到叫聲返回來救她的。
淩意歡從他身上爬起來捂著頭:“怎,怎麼回事啊?”
“自己沒長眼睛看不到地上的石頭,失馬落足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回事。楊宗恒怨念地道,“喂,你特別喜歡騎在男人身上嗎?”
淩意歡怔了怔這才發現二人姿勢不對,趕緊翻身下來倚在樹根邊上,她呼了口氣:“還好沒事。”她已經不想去吵嘴了,也不管他什麼。
楊宗恒坐起身把自己流著血的手臂給她看:“你是沒事,我就沒這麼幸運了。”
淩意歡一驚忙拉過他手臂扯開了衣物,一條長長的口子摻和著鮮血和泥土,髒亂不堪,在黑夜裏顯得有兩分猙獰,一道驚雷落下,映在二人臉上,楊宗恒分明看到她臉上的焦急和擔心。
他笑著了一句:“花貓。”
是,她臉上也沾滿了泥土,頭發淩亂不堪,確實跟隻花貓差不多。淩意歡唉歎了一句:“還在打雷,我們不能待在樹下,得先找個地避雨的地方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才校”
“可我們策馬這麼遠,要回去隻怕一時半會是不行了。”楊宗恒道,“且你那匹馬是不能再用了。”
“那就用你的馬,先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民居吧。”
……
二人上了馬,淩意歡看著坐在她在身後的楊宗恒,又看看他還在流血的左手臂,她問:“你先忍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避雨點的。”
“你覺得作為千機閣的閣主,我連這點傷也忍不了?”楊宗恒信馬遊韁似乎根本沒有要找避雨處的意思。
他覺得就這樣騎著馬在雨裏散步也是不錯的,懷裏的女子柔柔軟軟的,即便淋了一夜的雨也半點不嬌氣,身上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嗯,雖然摻和著泥土的芬芳,但還是很好聞。
雨勢漸漸收,他們隨馬走了很久也沒找著歇處。淩意歡是急得不行,可楊宗恒卻是悠哉遊哉,他問她:“我是不是第一個跟你同坐一騎的男人?”
淩意歡的目光一直在周遭遊走,一心撲在哪裏有避雨處的事情上,她搖頭:“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