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雖然用盡全力推了如雪一把,原是想推她一個狗啃泥也好給大姐解氣,哪知道她雖用了力,可如雪卻如石頭般巋然不動倒是她自己差點沒穩住腳。
她心裏堵著一口氣又聽如雪這般沒大沒的法,她又踢了如雪一腳:“少廢話,主子吩咐你敢不聽,趕緊跟我們走。”
江娉婷舒服的歎了口氣,不陰不陽的笑道:“放心吧,我隻是教你規矩,不會為難你的,到底你是表姑的丫鬟不是。”
雖然麵上這樣安慰她,可還不是讓春蘭押著她走了。一院的其他丫鬟都諱莫如深的低著頭,沒一個敢出頭的。
江府很大,雖然之前如雪有來過一次但到底一直跟在淩意歡身邊,前廳後院,外宅內宅甚至還有不少的院落數都不數不過來,江娉婷帶著她一路七拐八拐進了一處荒草蔓長的院落,一看就是好多年沒人住了,甚至連打掃都沒櫻
院落原就荒蕪,襯著夕陽越發顯出幾分淒涼的感覺。草蒿半人高,院裏就一棵春樺樹跟一口枯井,正門斑駁的朱漆早已失了顏色,但這院落的規製還是看得出以前是不錯的,至少不可能是下人住的。
如雪皺了下眉,好的帶她去前廳受罰怎麼卻來了這麼個地兒。
春蘭冷笑道:“這兒以前住的是老爺一位較為受寵的姨娘,但是那姨娘迫害主母不遵規矩便被老爺休出了,誰知她竟不服非要纏著老爺,老爺冷落她之後她竟然跳井自殺,嘖嘖,以為這樣就能讓老爺記住她,不過是封了院罷了,江府如日中,如今又有誰還記得她呢。”
究竟那位姨娘為什麼跳井大抵這也隻有江夫人才得清楚了,隻是內宅這些陰私如雪也不屑於知道,她也冷笑:“大姐打算在這兒教我規矩?”
見她不僅沒怕,反而笑起來比春蘭更像壞人兩分,這讓江娉婷眉頭輕皺,她道:“你知道嗎,這兒平常是不許任何人進出的,但凡敢私闖者都要受罰,當然了若在這裏麵出點什麼事江家也絕對不會管,這是江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管出什麼事江家都不會管,也就是自作自受。”如雪挑著眉問。
“當然。”江娉婷沒聽出如雪問這話的言外之意,但她臉上的笑實在刺眼得很,她突然上前一把捏住如雪的下巴,“你得意什麼,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想上侯爺的床?作夢,今我就讓你悄沒聲息的消失,到時候就算是表姑問起來,全府搜查到這兒找到的也不過是你的屍體,這兒是江府禁地,你自己不熟悉地方到處亂跑進了這兒,怪得了誰。”
後路都想好了啊,如雪對於她對付自己這奇葩的理由雖然表示不解,但是對於想殺自己的人如雪可是不會客氣的,在千機閣受的那些訓練難不成都是白受的不成,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閣千金欺負,傳出去她們千機十八衛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她反手就把江娉婷捏在她下巴上的纖手給扳了過來,出手的同時又抬起了腳狠狠從後踢在江娉婷的臀部將她給推到了那口枯井邊,左腳狠狠一踏踩在她背上將她死死鉗製在井邊,頭朝著井裏頭動彈不得。
一通行動快得春蘭都反應不過來,直到江娉婷呼痛出聲她才回神,指著如雪吼道:“你,你想造反不成。”
如雪反手就是一掌狠狠打在春蘭臉上,這力道可跟春蘭之前的不一樣了,春蘭立時就暈頭轉向跌到了一旁那棵春樺樹杆上,頭立時就被撞出血來了,臉上火辣辣的痛像是腫了,春蘭不敢相信的看著如雪,一個女子怎麼會有如此重的力氣。
“死春蘭,你在幹什麼,快救我起來。”江娉婷頭朝著井下涼嗖嗖的陰風直朝著麵吹,井裏千年不化的死水映著頭頂上的夕陽,有著別樣的淒恐,更讓她本能的害怕不敢睜眼,畢竟這井裏頭死過饒。
“如雪你再不放開我,信不信……”
“信不信什麼?”如雪腳上加大力氣踩得江娉婷生悶的痛,“你想搬救兵啊,是你爹還是你娘,嘖嘖,這兒應該沒人來吧,就算是我殺了你們主仆,也一如你們自己所發現也不過是私闖禁地,自作自受,對不對。”
“你?”江娉婷突然冷汗直下,竟然被反將了軍,感受到如雪踩在自己背上那腳力,她突然一陣後怕,“你你會武功?”
春蘭從樹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陡然想起了淩意歡另一個丫頭——梧桐。
她驚恐的看著如雪。
如雪冷笑:“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些慢了。”
春蘭輕輕移步朝著外麵去,哪知才行了兩步如雪不知從哪兒撿了根木棍猛的往春蘭這邊甩過來,木棍不偏不移正中春蘭的後腦勺,然後春蘭身體一頓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如雪揪著江娉婷的頭發強迫其別過頭來看著春蘭倒下的一幕,她在江娉婷耳邊陰聲陰氣地道:“她還想去報信兒,我有那麼傻會由著她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