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路線一路向南,紀家姐妹也不是吃素的,從出京城開始便故布疑陣弄了好幾個相似逃亡路線,婁煜的人馬每每追到路口總是要糾結老半來思考究竟哪條路才是正確的。
千機十八衛就非常不幸的走偏了路,她們沒有遇到沈萱,而是陷入了紀家姐妹的錯誤路標,離正路越來越遠了。
雖然婁煜一再心,好不容易在兩後遇上了沈萱,但離淩意歡他們已經又遠了一大截。不過好在沒有再追錯路,婁煜派人先送沈萱回去,一路跟隨淩意歡留下的一些隱藏線索追去——
紀家姐妹作亂,皇帝重病,太子攝政,朝中在瞬息之間變幻萬端。太子第一時間加強了邊境防護,以免西丹趁亂攻入。
而皇帝的生命也在旦夕之間,一直用太醫們的藥物吊著一口氣,死不了卻也活不成,隻能躺在床上艱難的發號施令,太子已下旨下選醫,隻要能治好皇帝的病,重金酬謝,當然到現在還沒有人揭榜。
皇帝躺倒之後發了兩個旨令,一個是讓太子攝政;另一個便是立刻斬殺江家滿門。紀家姐妹的行為無疑是觸怒了顏,江懷恩雖已伏法,但江家還有那麼多人在,皇帝要殺雞儆猴,讓大周再不敢出一個反賊。
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本來一開始江家未滿十五者是充軍邊塞,如此一來全族伏誅,菜市場注定要血流成河了,江家上下幾百口人啊,有大臣算過,一個個斬過去,至少要斬兩兩夜才斬得完,那場景得多懾人心魄……
聖旨下到牢的時候,免不了一場鬼哭狼嚎,到底犯事的隻是江懷恩一個,如此連坐叫人心寒膽顫,可是顏悖怒又有哪個敢指責呢。
但是江玲瓏沒有哭,做為江懷恩的直係親女,這個時候是不會分嫡庶的,她和江娉婷江成俊他們一樣,享受隸獨關監的待遇,大抵上麵的人是怕這些直係親屬們會聚在一起商討什麼不正經的東西吧。
江玲瓏理著自己已經好幾個夜晚沒有打理的長發,雖然在這暗黑牢獄裏看不出光澤,但她還是拿手梳了梳,她記得她剛被抓進來時牢獄頭看她的神色,那時她不屑一顧,可現在她卻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也不要死,就算是投身萬丈泥沼,她也要想法子活下來。
滿臉胡茬的中年獄頭擺弄著自己的配刀走進江玲瓏的牢房,他哼笑:“江家的人都哭得死去活來了,你倒好,沒事兒一樣。吧,叫我來做什麼。”
“昨從隔壁拉出去的那個男人,他告訴我他不會死,因為他家給了你很多錢,以你的權利完全可以偷梁換柱。”江玲瓏攏著長發,青白的臉配身上發黃的囚衣,卻笑得妖媚如花。
獄頭被口水嗆了一聲,瞪著她:“哼,一個死人胡言亂語,我告訴你就算你揭發我老子也不會承認。”
“我為什麼要揭發你。”江玲瓏伸手解開上衣扣子,露出左肩一片雪白肌膚,“我跟他一樣,隻想跟你做個交易。”
獄頭吞了吞口水,從江玲瓏進來第一他就覬覦她了,不過因為是上麵的重犯一直有人來來去去的審,他也不敢胡來。可現在江玲瓏主動送上門來,那大片裸露出來的肌膚,銷魂的銷骨,凝脂如玉的身段比他在花樓裏睡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