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和我對麵而立的阮華,想都不用想,他肯定是福伯找來的,但究竟怎麼來的,我就不得而知。
“又見麵了。”阮華朝著我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缺了牙齒的黃牙。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我說道。
阮華聳了聳肩膀:“你應該想到的,因為我說過,我一定會殺了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
我低下頭,然後抬起頭,看著阮華:“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究竟誰殺誰!”
阮華彎腰低頭,從地上撿起下麵人送上來的三棱軍刺,抓在手裏,笑著看著我:“聽說你之前剛剛受了很嚴重的傷?我還一直擔心你今天上不了場,那我就隻能去你們的醫院去殺你...”
我慢慢帶上拳套,掌心新長出的嫩肉,還是有些疼,至於右拳拳麵,也有點不對勁。
但如果真的打起來,就算是手斷掉,也要拚!
畢竟對手是阮華的話,那就真的是一定要幹掉他,否則的話,就會被他幹掉。
這個家夥極度危險,我隻要稍微不留意,就有可能被他弄死。
而且他選的武器,居然是三棱軍刺,這種軍刺,被刺傷一刀之後血根本止不住。
“本來就算你不來,我也要去越南殺你,現在你來了,那就正好,我們的恩怨,一並解決!”雙手拳套戴好,在胸前對撞一記,發出一聲砰響。
場下的觀眾看到我們馬上要開打,全都激動起來。
因為他們誰都知道,正真的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是一瞬間。
而今天,為了讓觀眾更加清楚地看到我和阮華的這場兵刃生死鬥,拳場委員會也花了一些心思。
他們在拳場四周布置了六台攝像機,另外還有三台人工控製可移動的攝像機從上方對我們進行拍攝。
“唐山!幹掉他!”
“越南仔!唐山鬥兵刃不行的,我看好你!”
“三棱軍刺夠厲害!殺人見血我最喜歡!”
“我賭唐山三個回合就會被放倒,畢竟年輕,上次打那個菲律賓黑皮,如果那個菲律賓黑皮用的不是鐵鏈而是別的兵器的話,唐山早就跪了,所以雖然唐山可以和張誌強對打,但鬥兵刃,我就不看好他。”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啊,鬥兵刃和別的不一樣的...”
“幸好我有壓越南仔。”
“你也壓了?”
“我靠!你也壓了?我是提前得到內幕消息說今天鬥兵刃,所以果斷壓了...”
台下的這些議論聲傳入我的耳膜,我微微皺眉。
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有道理,如果隻是打拳,就算是對上七擂的高手,我也不怕!
八擂的強者,我也敢對戰一下。
但如果是鬥兵刃的話,我估計四擂水平的兵刃高手,就會讓我很吃力。
畢竟我根本就沒怎麼練習過兵刃,而且我在米國接受的培訓,雖然是殺人術,但大部分都是刺殺和暗殺。
這種正麵博殺,對方持有武器,如果實力差距和我很大,那我可以秒殺,但如果是阮華這種曾經是職業軍人的家夥,我還真的是沒什麼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