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慌亂,隻有鎮定,隻有臨危之際的鎮靜。
簡斯言可沒空想那麼多,現在,她一門心思是怎麼躲過那些人的追捕,現在,她和那個中了槍的男人一不小心上了同一條船。就算不救他,她也要自保。
想到這裏,簡斯言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去趟了這一趟渾水。
那群人的腳步聲,又近了。
簡斯言把那個年輕的男人往裏麵的稻草堆裏推了推,往他的身上蓋了一大層的草,然後自己也趕緊鑽了進去,這樣,初看的話,幾乎不會發現裏麵有人。
門,被哐當一聲推開了,一個男人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又關上了門。
“這裏也沒人。”簡斯言聽著那個男人對著外麵喊,嘭嘭狂跳的心才稍微定了定。
她剛想鑽出來,那個男人忽然又把頭探了進來,再次的東張西望起來。
簡斯言覺得自己就快要被發現了。
上帝啊,她簡斯言可不想死在這麼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裏,腦袋上還開著花。
她好歹還是一朵嬌美的小花花啊,她都還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啊,所有的小萌芽全被簡斯祈扼殺在搖籃裏了啊。
她悄悄的握緊了拳頭,她打算好了,萬一那個挫男走過來,她就先發製人一拳打昏他。雖然目前為止,她貌似連搬個凳子都嫌累的,風爺有些懷疑她的手上有沒有三兩力氣,足以把一個彪形大漢打趴下。
她的拳頭忽然被另一隻大手緊緊的攥住了。
手有些冰涼,雖然是盛夏。
簡斯言知道,那個男人失血過多,他的體溫正在急速的下降著,所以手才會那麼的涼。
他必須立刻送醫院取出子彈再輸血,否則,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偏偏門外,還有那樣一群人,像聞到了腥味的狗一樣,就是不肯散去。
男人依舊緊緊的握著簡斯言的小拳頭,大概是怕她自不量力的衝出去吧。
簡斯言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他的臉色已經是極度的蒼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讓她的心微微的動了一下,簡斯言自己也搞不清,她心動些什麼。
按理說,她對帥哥已經免疫了。
家裏放著簡斯祈那樣一個超級大帥哥,天天看,看的她都生了免疫力了。
簡斯言搖搖頭,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滿腦子的帥哥?
那個探頭探腦的討厭的家夥,這一次大概終於確定了沒有人,才把門關了上去。
簡斯言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不敢立刻出來了,在裏麵呆了幾分鍾,又凝神聽了一會,確定他們走遠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從草堆裏爬了出來。
她扒開男人身上的草,就剛才那麼一會,他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前麵的襯衣。
“我送你去醫院。”簡斯言想把他扶起來。
“不行,我不能去醫院。”男人拒絕了,口氣沒有一點商量,“剛才謝謝你。”他定了定神,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如果你現在往外走去,隻要5分鍾,你就會倒地而亡。”簡斯言在他的身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