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有些小小的不爽,若是斯祈,一定會把菜單先給她的,任她挑任她選。
“你一直都這樣子嗎?”斯言問道。
“什麼?”
宋念承顯然沒有意識到斯言在問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一直都這樣獨斷專行嗎?”
“你是說點菜的事情?”宋念承終於回過神來。這一點,他有點遺傳他媽媽宋明月,有的時候,真的很神經大條。
小的時候,他問起爸爸向媽媽求婚的片段,一聽到媽媽把爸爸故意放在蛋糕裏的求婚戒指當成是蛋糕師不小心掉落的,就一直笑的死去活來的。
“我以為你不會介意。”他聳了聳肩,“要不重點?”
“不用!”斯言一口回絕,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在爭吵,現在竟然琴瑟和諧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起了晚飯,想想就覺得很怪異。
菜品很快就上來了。
斯言不得不暗暗感歎兩個人的口味真的蠻接近的,宋念承點的菜,幾乎都是她愛吃的。
肚子早已餓的咕咕叫了,加上斯言本身就是個食神,無肉不歡,無美味不歡。
之前還在為點餐不征求她意見而不爽的斯言,轉眼變成了餓死鬼投胎,隻一會會,餐桌上就風卷殘元,連宋念承都目瞪口呆自歎不如了。
吃完之後,斯言擦擦小嘴,正襟危坐,很快又變成了一個優雅得體的簡家二小姐。
“送你回去?”宋念承看看時間,已然不早了。
“哦。”斯言也嘴硬不起來,她的錢包都被偷了,根本沒有錢打車回家。
泊車的門童很快就把宋念承的車開了過來。
兩個人一起上車往禦離山莊而去。
才開到一半,宋念承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打來了。
他皺皺眉,接起了電話。
斯言看著他的麵色越來越凝重,看來是有什麼事。
掛完電話。宋念承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斯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啦?”斯言問。
“我的一個手下,剛剛在和青紅幫打鬥的時候,受了重傷,斯言,你……算了。”
“你想找我幫忙?那還不快去?”斯言捶了他一下,人命關天的事情上,簡斯言總是有著豐富的同情心。
宋念承聞言,立刻掉轉了車頭,一路絕塵而去。
車子停在了一處簡陋的破房裏。
門口站著幾個巡邏的人,看見宋念承的車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宋少,是裂青,他不僅中槍了,還被砍傷了。”
“我知道,快帶我進去見他。”
斯言也緊緊地跟在宋念承的身後。
房間裏的桌子上,躺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年輕男人,斯言上前查看了一下,子彈穿過了胸腔,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有各種大小不一的刀傷,其中最危險的要數腹部的那一刀了,如果她推斷的沒錯的話,他的大腸應該被砍斷了,很快就要引起感染,如果不及時救助的話,恐怕很快就要命喪黃泉了。
宋念承看著神色凝重的斯言。
“他的傷太重,必須送醫院。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樣大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