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承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盯著斯言，那神情，好像斯言不說，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明天，明天確定了就告訴你。”斯言嘻嘻笑，一把挽住了宋念承的胳膊，拉著他往外走。
司徒絕怔怔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深深地眼眸，又看向了宋念承的腦部片子上。
“到底怎麼說？”車上，宋念承還在纏著斯言，兩個人說了四個小時，怎麼可能一點頭緒都沒有。
“不是說明天告訴你嗎？”斯言依舊是討好的笑，兩邊都不能得罪。
“你不說，我就不去做手術。”宋念承側臉，一順不順的望著斯言。
“好吧。有兩種方案，一種是司徒定的，術後你能恢複記憶的可能性高大80%，但是風險很大，如果失敗，你就會變成白癡，還有一種，我定的，恢複記憶的可能性隻有50%，但是手術風險同樣也不高，即使失敗，你最多就是維持現狀。”
“這樣的決定，你們不是應該問我嗎？”宋念承有些奇怪的問。
“對，按照道理，你才有發言權。可是，我們現在想把風險降到最低，成功率提到最高，所以，最終的方案沒有確定，和你說也白說。”斯言歎口氣。
“選第一種吧。按照司徒絕說的做，如果你們最終沒有想到更好的。”宋念承忽然說道。
“什麼？”斯言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宋念承。
宋念承卻不再說話。而是望向了窗外。
這下，輪到斯言不淡定了。
她情願，他不再記得她，也不要他變成白癡。
“為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
“不為什麼。”宋念承說道。
他不會告訴她，選擇第一個，隻是，真的很想回憶起所有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很想回憶起曾經的幸福。
宋念承和斯言回到家的時候，龍魂依然等候在旁。
斯言很乖乖地往樓上去了。
“怎麼樣了？”
“淩逸的底細，我已經徹底的摸清了。這些年，淩逸帶領的青紅幫也是須有徒表，表麵風光，實際上在道上欠下了不少錢，但是，半年之前，他所有的債務都還清了。”
“哦？”宋念承挑起了眉毛，問題來了呢。
“是一個神秘的人幫他把債務都清除了，據我們調查，現在，這個人還在為淩逸提供著資金。”
“嗯，淩逸到底有多少債務？”宋念承問。
“60個億。”
“能在短期內玩轉這麼大筆資金的人，屈指可數吧。”
“是的，在W市，恐怕隻有簡斯祈一個人。”龍魂說道。
“簡斯祈，是簡斯言的哥哥，似乎沒有什麼理由。”宋念承有些疑惑。
“這一點，我也在疑惑著，也許，資金不是來源於W市，可能是其他城市的財閥在支援他。”
“嗯，也許，但是，還是好好地查查簡斯祈吧。”宋念承的眼光，不自覺的望向了樓上。
如果是簡斯祈幫淩逸還清了債務，那麼，半年前的那一次事故，簡斯祈必定是脫不了幹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