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隻是忌辰召喚它,它便會出現,現在忌辰昏迷,我也不知道怎麼叫它來。”
我想我的歐椋應該能聯係到翬。
翬果然被歐椋叫喚而來,落在我肩上,我一直不知道翬為什麼對我很親切,它可能感受到忌辰生命的氣息,我把信係在他的腿讓,讓它飛回衍徹把信傳給丹宗。
翬很懂事,拿到信件後很快的飛走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我囑咐惜澤回房休息,我在門外看守,隱約聽見忌辰的喘息聲,時重時輕,我徘徊在房門口,我很怕門開的一瞬間那個騎在白馬上的人已不再,我不敢離開等待忌辰的消息。時間過的很慢,慢的我可以看見清晨太陽一點一點升起,照亮漆黑的庭院,照亮灰白的牆壁。
鞣質推開房門,陽光瞬間照進忌辰的房間,一寸寸,鞣質臉色發白,滿頭汗珠,惜澤聽見聲音也衝出房門。
“端些溫水進來吧。”鞣質筋疲力盡。
我急忙的走進房間,看著藥桶中的忌辰還有一絲氣息,氣息微弱到沒有一絲生命的象征,藥桶內的青色的藥湯也被染城血色,忌辰滿身瘡痍。
“忌辰他怎麼會滿身傷口?”我看著忌辰滿身遍布細小刀口,傷口還在滲血,感覺生命在隨著他的鮮血在一點一點流逝。
“為了讓藥液融進血液裏,隻能割開一些傷口,沒有別的方法隻能這麼做。”
“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做?這樣做會要了忌辰的命。”我很難想象昨夜那喘息聲是鞣質和鬼魅每次在他身上割開傷口的聲音,我也很難理解那樣的痛楚,那喘息聲從新在我腦海中回蕩,一聲聲割在我的內心上。
“這也沒有別的辦法,要想壓製毒性隻能這麼做,他比我想象的堅強很多,這個過程奇痛無比,比你想的還疼,藥滲入血液刺激雷公藤,雷公藤抑製藥物會刺激神經,這比割開傷口還要疼痛百倍,忌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是不想你們擔心,我醫治這麼多人從沒見過像他一樣的,有的人心智不堅定便也就死了。可能是他的這種痛經曆了十年,十年前的他也正如現在,要是換成我早已經忍受不了疼痛自盡。我現在用藥性壓製毒性,但不是每一次這麼做都能成功,病人也許會失血過多而死,或者自盡。現在雖然成功了,隻是這樣不是辦法,這樣也隻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後恐怕神仙也難救了。我想知道是什麼能讓他鬱結攻心,讓雷公藤過早複發。”
“這我不知,書信已經通知忌辰的弟弟,希望他趕得及為忌辰換血抑毒。”其實我有一個答案直觸我內心,忌辰是知道了聯姻的消息後才舊毒複發的,但我一直不相信讓他這麼痛苦的是我,我寧願我們從未相見,從未相識。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要看他的意識,也許幾天,也永遠都醒不過來。”鞣質看著滿身傷痕的忌辰,轉身抱起睡在床榻上的鬼魅走出房門,而我隻顧注視著忌辰,沒有看見鞣質轉眼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