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秋,你沒事吧?”楊金學急切地問道。
馮暖秋忽閃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反問道:“喝幾杯酒,能有什麼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你跟佟莉莉那種人較什麼勁?酒多傷身,你不知道啊。”楊金學心疼地責備著。
“毛主席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她這種人,我不給她點顏色,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鬥牛士的心,連酒桌上都不讓人。”
“我沒有爭強好勝的心理,但我有專治各種不服的癖好。今晚,佟莉莉打從看我第一眼開始,她臉上就寫著大大的兩個字—不服!nozuonodie,這下,她應該心服口服了吧?”馮暖秋說完吱吱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也有整蠱詼諧的一麵,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打住!趁人之危,揩油吃豆腐應該不是你楊總的風格。”馮暖秋雖然有幾分醉意,但關鍵時刻,腦袋還是清醒的。
“你啊,剛表揚你可愛,你就變得不可愛了,不說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這兒離我家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沒鍛煉,走走路消消食。”
“那我們一起走吧。”
馬路朝天走,她還能不讓他走?
對於楊金學的提議,馮暖秋無可奈何。
“暖秋,我有一事要跟你說,你可別打斷我!”這回楊金學變聰明了,先入為主。
馮暖秋收起笑容,昏黃的街燈掩蓋不了馮暖秋臉上浮現出來的警惕。
楊金學雖然也喝了酒,但他馬上感受到馮暖秋身上散發出來的拒他於千裏之外的防護電波。
“你的小腦瓜別胡思亂想。我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炒股票?”楊金學怕再被馮暖秋誤會,不得不加快了語速。
“哦,我哪有那本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您也炒股?”
“我不會炒股,所以才找你呀。”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
“別謙虛了,今晚酒桌上的各路英雄,我隻欣賞你!雖然我不懂股票,但一個被業界公認的投資達人,對自己的要求竟然僅僅是不虧錢,這種淡然,你已經在心態上先贏了他們。”
楊金學的這番話不由讓馮暖秋內心一怔!一個外行的人,居然對投資有這番理解,實屬難得,她的態度立馬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楊總不做股票,可惜了。”
楊金學似乎看了到馮暖秋內心那堵銅牆鐵壁的忽現出來的一絲縫隙,趕緊趁熱打鐵。
“明天我去林總那開個戶,你幫我炒,收益的提成你說了算,我不還價。”
“你準備投多少?”
“50萬元,可以嗎?”
“50萬?”馮暖秋語氣裏夾雜著不屑。
“是多了?還是太少?”楊金學有點拿不準。
“您認為呢?”
“100萬,可以嗎?目前我能拿出來的現金就這麼多了。”
馮暖秋心想,多一個賬戶也無妨,反正幹的是同樣的活兒,便答應了。
答應後,她馬上又後悔了,楊金學對自己有心思,她是知道的,所以,任何時候,她都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這活兒一接,無形中不是跟他又有瓜葛了嗎?自己怎麼可以為了那麼點錢,變得毫無原則,都是酒精惹得禍!
要是冷靜清醒的時候,馮暖秋是萬萬不可能會接楊金學的托管業務。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