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審問(1 / 2)

方濤拿著紙和筆朝車廂裏走去,路過車窗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頓時被自己嚇了一跳。滿臉的血跡,頭發上殘存的腦汁,簡直像個活鬼一樣,怪不得自己跑過來的時候,瘋女人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不過這樣也好,審問起來更有威懾力,不過該怎麼開始呢。

雖然方濤對殺人很在行,可是審問卻還是頭一回,這種事情更適合情報局的人來做,他們可是天天研究這個的。

繞過坐在車門前的女人,方濤走進了車廂。這個受傷的叛軍還在昏迷中,手被反綁著,腿部中了一槍,血已經凝固變成了黑色,估計這條腿是廢了,不過這不重要,因為不管他何不合作,他都必須要死,方濤可不會帶著一個殘廢到處跑,更不可能把這家夥留下,給敵人提供線索。

“醒醒。”方濤用腳在那人身上踹了踹,可是卻沒有反應。

“把水澆在他臉上,能上他很快醒過來。”女人回頭說道。

方濤的水壺已經被打穿了,身上哪還有水。

“把你的水壺給我。”方濤伸手說道。

女人看了一眼他腰間被打穿的水壺,咧嘴笑了笑,隨手將自己的水壺扔給了他。

方濤把水澆在叛軍的臉上,他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當他看到方濤時,果然被方濤那惡心的造型嚇到了,一邊掙紮著身子往後挪,一邊嘰裏咕嚕的喊個不停,看上去好像是在求饒。

知道害怕這就好辦了,方濤一腳踹在他的臉上,隨即把手指放在嘴邊,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這裏可是敵戰區,如果把敵人引過來,那可就危險了。

這個人很瘦弱,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方濤看的出來,這個人肯定沒受過訓練,估計就是個普通平民,為了混口飯吃才加入這夥叛軍的,被他這麼一嚇,頓時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方濤蹲在他的身邊,將紙放在他的麵前,接著從上麵畫出了這個鎮子的大致地形和兵力分布方位,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部隊,又指了指鎮子中央,意思是,外麵的部隊想進來該怎麼走。

那人看了看,接著就是搖頭,嘴裏還說著聽不懂的語言。

“幫他好好想想,有時候痛苦能加強一個人的記憶。”瘋女人一邊擦拭著自己的愛槍,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方濤並不想用極端的方法,因為他覺得折磨一個人比殺一個人更殘忍,他並不是個虐待狂,殺人隻是為了生存,如果能選擇的話,他情願做個普通人,不過並不是現在。雖然他對這個可憐的家夥也很同情,但這畢竟是戰爭,這一刻他可以站著審問敵人,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角色互換,到時誰又來同情他呢。

方濤臉色一變,隨即將那人的胳膊抓了起來,並且一點點向上扭曲,直到兩條被捆綁的胳膊與後背形成了恐怖的九十度。

受傷的叛軍疼的吱呀怪叫,全身都在顫抖,額頭的汗水跟自來水似的往外湧。

“喂,能不能專業一點,我們還指望他的手來畫圖呢,你希望他用嘴來給你指路嗎?”女人說道。

方濤正在發狠,然而這不合時宜的聲音就像一盆涼水一樣澆在他的頭上,讓他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隨即將那人的胳膊又放了下來。

“你這麼在行,那你來。”方濤實在忍不住了,從他開始審問,這個女人就一直在他身後不停的念叨,簡直快煩死他了。

“切,早知道你這麼沒用,還不如我自己來呢。”女人說著,從台階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叛軍身邊。

她先是露出個甜美的微笑,接著從方包裏掏出一卷膠帶,撕下一段,溫柔的貼著了叛軍的嘴上。那神態,就像在護理受傷的愛人。可是接下來,她的表情突然一變,猛的舉起手中阻擊步槍,狠狠砸向叛軍的腳踝。

一切發生的這麼突然,叛軍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麼,一股鑽心的疼痛便湧上來,想喊,可是嘴被膠帶粘住了,疼的他隻能發出嗚嗚聲。

瘋女人的臉上掛著微笑,就像在玩遊戲一樣,沒等叛軍表態,又再一次砸了下去。

方濤能清晰的聽見那骨骼斷裂的聲音,雖然比這更殘忍的事他都見多了,但眼前這幅畫麵卻仍然讓他有點驚駭。一個漂亮的女孩,一邊燦爛的微笑,一邊做著完全與之違背的事,這根本就是個變態麼。

“現在好了,你又把他弄暈了。”方濤抱怨的說道。

虛弱的叛軍本來就深受重傷,又被這個瘋女人朝腳上猛砸了幾下,結果又被疼的暈了過去。

女人摸了把頭上的汗珠,扭頭看了方濤一眼,說道:“把他弄醒,估計他馬上就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