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莫凡一愣，隨後不以為意的回道：“哦，他們在殺狗呢，當然會有血腥味了。”
方濤皺了皺眉頭，這種味道他太熟悉了。他聽到了狗叫聲，空氣中狗血的氣味很濃，但卻夾雜著一股人血的味道，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方濤對人血的味道很敏感，他甚至能從血的氣味和顏色中分辨出血型，所以不可能聞錯。
“不，我說的不是狗血，而是人血。”方濤肯定的說道。
金莫凡倒吸了一口涼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方濤，道：“你是怎麼聞出來的，我已經請人清洗過了，難道還能聞出來。”說罷，金莫凡也嗅了嗅。他沒想到方濤的嗅覺這麼靈，他很清楚這裏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隻是他方濤多想罷了。
“哦，其實沒什麼味道，隻是我的嗅覺比別人好點而已。可是這裏怎麼會有人血呢，你不會是在這裏...”方濤的話戛然而止，沒有再繼續往下問，他能嗅的出來，這裏不單單有血的味道，而且還有過屍體的味道。
金莫凡明白方濤的意思，於是趕忙擺手解釋道：“兄弟誤會了，我幹這一行隻為求財，還從沒鬧出過人命呢。這棟房子是別人抵債給我的，確實也死過人，而且死的這個人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他破產了，欠了一屁股債，最後跳樓了。這棟房子的產權也過戶給了別人，那個人知道這裏死過人，嫌晦氣，這不，就抵押給了我。”
對此，金莫凡也表示很無奈。
“原來是這樣啊。”方濤這才明白，金莫凡為什麼放著這麼好的別墅不住，還住在那個垃圾場一樣的破房子裏，原來他也是怕沾上晦氣啊。既然這棟別墅是抵押來的，那不用問，奔馳車肯定也是抵押來的了。方濤暗暗同情，看起來金莫凡幹這行也不容易啊，錢拿不到，這些抵押品要是處理不了，可就都砸在手裏了。
“兄弟不會也忌諱這個吧？”金莫凡試探著問道。
方濤怎麼會在乎這個，他一直都是在死人堆裏打滾的，別說這裏死過人，就算現在這裏擺滿了屍體，他照樣該吃吃該喝喝，根本不會有所謂的恐懼感。
“沒事，死過人而已，不去想就行了。”方濤平靜的回道。
“就是，人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的，哪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金莫凡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說道。他以前是個和尚，本心裏十分信奉鬼神一說，不過在自己小弟麵前不好表露出來罷了。
“小二，那隻狗宰了沒有？”金莫凡衝著別墅旁的一間倉庫吼道，接著又轉頭看向方濤，道：“兄弟，今天你有口福了，前些日子他們抓了條大黃狗，一直都沒舍得吃，這不...讓你趕上了。”
其實方濤並不喜歡吃狗肉，這跟他自小生活在國外有很大的關係，西方人認為狗是人類的朋友，隻能用來做寵物，所以基本上沒有吃狗肉這個概念。
“我不怎麼喜歡吃狗肉，咱們能不能吃點別的？”方濤直截了當的說道，
“嘖嘖...兄弟，你那是沒吃過我做的狗肉，隻要吃過一次，保準你下次求著我給你做。”金莫凡吹噓起了自己的手藝。
方濤暗歎一聲：‘哎，看來不吃是不行了，算了，還是入鄉隨俗吧。’
這時，倉庫裏跑出一個幹瘦的男子，看其相貌，方濤竟然還見過，此人就是昨晚他與金莫凡切磋時，跑出來非要跟他碰碰的家夥，結果又被金莫凡踹了回去。
“大哥，那條狗的命真硬，我給它腦袋來了十幾下都沒把他打死，現在還呲牙呢。”被金莫凡稱作小二的家夥氣喘籲籲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