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押在黑暗的小屋裏,雲逸將耳朵貼在牆上,竊聽隔壁房間裏麵動靜。按照他的估計,李斌十有八九也被關在這裏,對方對於兩個人的生命沒有什麼興趣,兩人頂多是一個籌碼,為了交換某些利益而已。
左邊房間傳來幾個人的吆喝聲,中間夾雜著咒罵聲,大概可以判斷出對方似乎是在一邊喝酒,一邊打牌。贏的人自然興高采烈,輸的則嘴裏不幹不淨。房間裏麵熱鬧非凡,似乎對方根本不擔心自己會逃走而已。
他又湊到右邊的牆壁,一陣微弱的呼吸聲傳入他的耳朵,似乎裏麵的人受了不輕的傷。
李斌可能被關在了隔壁。雲逸心中暗自感歎對方的大意,可能一個受傷,一個不會武功,手無寸鐵的兩個階下囚,他們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知道了李斌的下落,雲逸的心也放了下來,他並沒有立刻行動,斜靠在左邊牆壁的角落裏,一邊側耳傾聽隔壁屋裏麵的狀況,一邊趁機修煉一會兒。
左邊屋子,一名半醉不醉的中年男子,一步三晃的來到關押雲逸的屋子外麵,低聲朝守屋的手下問道:“裏麵那個家夥怎麼樣,鬧沒鬧?”
“報告飛哥,裏麵那個小子特別聽話,沒有一點動靜,就一直靠在牆角,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其他沒什麼異常。”看護雲逸的守衛道。
飛哥將眼睛湊到雲逸屋子門上麵的窗子,看到雲逸果然倚在牆上,眼睛閉著,似乎在睡覺。
“很好,你再辛苦會兒,一會我讓人替你的班兒。”飛哥隻是在醉倒前做最後例行公事的檢查,看沒有什麼問題,拍了拍守衛肩膀,說了兩句鼓勵的話,繼續會屋子喝酒。
見飛哥進了房間,守衛朝著關閉的門撇了撇嘴。飛哥的個性他們這些作小弟的自然清楚,飛哥是一個嘴上能夠跑火車的人,他說過的話你絕對不能夠完全相信,不是說他逢人說假話,而是他這人話說出來都不過腦子,既然不過腦子,自然也不會記得。比如,他說一會兒找人來替自己,進了屋他絕對就會忘掉。不過,飛哥這人蠻護短的,所以擁護他的小弟也不少。
了解飛哥個性的他,自然知道今晚執勤的任務落到自己身上,對麵屋子喝得那麼開心,肯定不會有人來替自己的班。裏麵的人大吃大喝,留自己一個人看守兩個屋子的犯人,他心中登時不樂意。悄悄走到飛哥進去的屋子外麵,接著燈光往裏麵看去,看到裏麵兄弟已經喝得亂七八糟,已經有人躺在地上似乎睡著了。
看到屋內的情景,他心裏有了譜。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屋內應該不會有什麼清醒的人,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休息休息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倉庫內喧鬧聲越來越低,月亮害羞的蒙上了臉,大地逐漸恢複了平靜。
一縷燈光順著鏡框大小的鐵窗照進屋子,躲在屋角寂靜處的雲逸猛地睜開雙眼,兩道寒光從眼中射出。
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前,耳朵貼在門上,一陣輕輕的鼾聲透過牆壁,傳入他的耳朵。
探出頭,從窗子往外望去,確定門衛已經說了,沒有人行動的生息,雲逸快捷的從空間中取出工具,一根小鉤子從窗子探出去,將鎖頭鉤起來,鎖孔朝上,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根長直的鐵絲,從鐵窗探出,慢慢夠到鎖前麵,小心翼翼的伸進鎖孔。
鐵絲輕輕轉動,‘哢’,鎖頭打開的聲音在靜寂的也裏麵格外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