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染門內,“少主,我們找到了恩澈的蹤跡,那君府沐櫻雪無論是身形還是語言動作都像級了。而且……”
“我們的人發現那君府大少爺也在查她的消息,和我們的人無意多次碰麵,不隻是有意還是無心。她消失和出現的時間地點都與恩澈吻合。少主,這事我們要不要稟明老閣主。”
“不,此事不急,君府是嗎?當初在冰湖我們救了她的哥哥,想必她不敢不聽我們的。紅葉,你找個合適的機會與她碰麵,把這個玉簪拿上,必要時亮出我們的底線。讓她知道短暫的自由過後,暴風雨會更加猛烈。”
“是,紅葉先行告退。”紅葉紅著眼微笑道“澈兒,你最終還是要回來,回到我的身邊。”
君府,月靈拿著香囊傻笑連連,櫻雪看著她無奈的笑道“月靈呀,你是不是要對著無亥扔給你的香囊笑一整天呀!”
月靈轉身羞澀道:“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無亥哥哥平時和他那主子一樣冷冰冰的,難得他有個不要的香囊扔給了我,人家還是很開心的嘛”
“小姐,小姐,中元節快到了,乞巧節您心煩意亂不肯出去,我看您這段日子心情大好,那這中元節咱們也該熱鬧熱鬧了吧!”
“好呀,這會呀就順了咱們月靈的心意。”櫻雪邊畫眉邊微笑。
“小姐,那我去準備要放的河燈和紙錠。”
“月靈,隻為我準備河燈就好,焚香燒衣就免了。”
月靈疑惑道:“小姐,您難道沒有已故的親人嗎?”
“不他們隻是睡著了,化作天上的星星,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所以無需準備。”櫻雪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哥哥,你可還在?我在冰湖裏尋了你好久好久,過幾日我就為你放河燈祈願。好嗎?我知道你還在的對嗎?
日子過得很快,我每每都會在屋頂偷看你,直到你入睡,七月半君家要舉辦隆重的祭祖,下人們都忙了起來。
我走在街上,人不免的冷冷清清,祭祀的時間未過我來早了,月靈也在忙著祭祀已故的親人,我便捧著我的荷花燈在街上行走。
這些日子經曆了太多事,我不免得若有所思,君洛羽我來這兒真的是對的嗎?各府都有琴染門的眼線,做為最大的殺手和情報機構,應該早就發現了我的蹤跡,卻遲遲未來,這不免讓我惶恐。
黑影略過“紅葉,你擋住了我的光。”一股桐木清香撲麵而來,我呼吸了下熟悉久違的味道。緩緩說到,好像若無其事隻是淡淡的陳述一件不關己要的雜事一般。
紅葉被我的態度激怒:“恩澈,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不關緊要嗎?這些年你難道沒有絲毫的,就那麼一丁點……絲毫的心動?”紅葉眼中迸發絲絲柔情,絲絲哀傷。
我冷冷的背過身說“紅葉,你可知你我是何身份?”
“殺手”紅葉眼中透露出一抹不甘。“我這些年已殺進天字閣前三,我有能力保護你,你和我回去”紅葉眼中十分堅定“隻有我才能真正護住你,那君洛羽對你日夜提防,他派人早已調查清你的身份,隻是還未對你動手罷了。”
櫻雪慘笑,原來他知道,那弑母之事他可曾知曉。他要是知道必定不會輕饒我,可見他未曾明白,隻要這樣我就還可以,我就還有希望。看向眼前人不由暗了暗眸子“紅葉,你從小護我,我真心不勝感激,但是有些事勉強不得。你該明白。”
紅葉眼中蹦出怒火,很快平息了下來,邪魅一笑。櫻雪不由得心驚,他這笑……
在他們還是琴染門殺手時隻有最強才能活下來。他一身紅衣,少年白發四溢飛揚。百人留一,她抽的是頭號,他不由分說搶了她了號牌,任她無論如何哭喊,他隻是邪魅出手,刀起刀落幫她斬下無數敵人。直到她進去,他以累到快窒息。在最危難時刻他將她淩空拋起,劍刃刺穿了他的胸膛,那血染紅了他的白發。“不”櫻雪猛然回神,那一幕幕,他虛弱的微笑倒下,邪魅的微笑仿佛再說我安好。別人不知他的心髒生在右方,都說生在異方心髒的男人最癡情,癡情不過他。
櫻雪眼神複雜的看向他,紅葉眼不由得動容,本來拿出玉簪的手瞬間停滯,紅葉收起玉簪。“那好你不走我便不在強求。”轉身離去。
紅葉看了看玉簪,“恩澈我會幫你護住他,隻要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