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營眾人一聽到聲響快速趕來,拿著刀劍圍了春風樓一圈“來人封院子,任何閑雜人等不可靠近”露娘前來“官差大哥,我們是冤枉的,想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軍火這種禁品,您一定是弄錯了。”隻見她跪在地上哭著苦苦哀求,粉都哭花在臉上結塊。唯獨不變的是,雙手緊緊的抓著銀殤的衣服。
“也真是奇怪,一場爆炸怎麼會和走私軍火有關,你說呢?”甩開緊緊揪著的手,露娘一下子絕望的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情急之下她說了什麼。“來人,把她給我壓到大理寺審問。”套上手銬腳鏈的露娘沒了先前囂張的氣焰,看起來像個落魄的老婦。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和禮部尚書大人婁滿天這些年的努力全完了。自己肯定會被當做棄子一腳踢開,她該怎麼辦?裴勇崠死死的盯著她,不可以,絕對不能供出婁滿天,要不他們的兒子千玨可如何是好?露娘認命的閉眼“這些年軍隊的軍火全是我走私的,與他人無關。”裴勇崠拿起烙鐵走向她“是嗎?”“啊……”
露娘痛苦的掙紮,不可以為了兒子,我拚了。猛的咬斷了舌頭自盡,裴勇崠見狀舒心的放下手中的烙鐵。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畫押書,往上按個她的指印。在一旁的裴韻陶默默地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記住,這是我教給你的第一課。”裴勇崠背手離去,隻剩下一臉不知所措的裴韻陶。“大理寺一向這樣嗎?”對著風也不知再問誰?
君洛羽三人往進宮方向走去,天微微亮看見眼前一行人發現了他們。段藺睿和夏洵簡見狀往前走去“見過長安將軍和沐太傅”“見過長安將軍,沐太傅,不知昨日你氣可消了?也都怪我馬虎”櫻雪溫和的笑道:“昨日是我不好,不該使性子先行離去,你們沒有生氣吧!”兩人連忙搖頭,夏洵簡複雜的看向他,他跌落進去時自己明明看見卻因為顧及名聲沒有去救,他會怎麼看我,眼睛瞥向一方,心裏十分不安。段藺睿連忙說道“怎麼會?你想多了,像我這麼大方的人怎麼可能因此生氣呢?”段藺睿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遠處深遠沉悶的鍾聲響起,櫻雪拿出腰牌進宮,連忙拉著樓晨墨走進。隻見君洛羽滿臉的不悅,帶這個傻子幹什麼?還那麼寶貝,一路黑臉。往前望去宮殿金頂,紅木門鑲著兩個銅拉環。大殿四周環樹紅牆黃瓦,向上望去黑色匾額上寫著莊重的“上書房”三個大字。
走到各自的教書房向各位老太傅行禮,司馬佐怡拿出課題嚴肅的交給她。櫻雪剛想道謝,鞠下躬抬起頭隻見司馬佐怡毫無理會冷漠的離開了。櫻雪見狀半鞠著的身子僵了僵,這老頭人老了的脾氣也越發的古怪。想起兒時還哄我唱兒歌入睡呢?搖了搖頭往前走去,看向門口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推門正要走進眼犀利的看到一條細微的長線。猛的一腳踢開門,水在櫻雪麵前散落,隻見她拿起木桶以飛快的手勢接住滴滴掉落的水洙,一滴不漏。眾學子驚得不敢說話,坐在前排的贏舒念震驚的看著他“師傅。”大喊一聲。大家異樣的看向贏舒念,他不是一心想整整那個新來的毛頭小子嗎?
放下水桶緩緩走上講台滿臉輕蔑的微笑,拍著手道“這是我迄今為止收到最滿意的禮物”眼睛明亮的閃過所有人的臉,把他們的表情一一記熟。贏舒念的頭微微低下,怎麼會是他呢?“好,話不多說。本人沐英,是你們新來的太傅,我看今日的課表是講謝道韞的《詠雪》。這麼講多無趣呀,不如我們體會《詠雪》的精髓,現場作詩如何,獎品就是西洋最有名的蛋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