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上書房門口櫻雪踱步已久,隻見夏洵簡緩緩走來,陽光灑在他臉上顯得格外溫和,走近“沐英,怎麼不進去?”櫻雪緩緩走過來故作神秘的捂住他的眼,“別睜開”木質感冰涼的東西帶到眼睛上“好啦。”
夏洵簡緩緩睜開,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格外的清明。“沐英,這是什麼?怎麼我的眼?”櫻雪梨渦淺笑“這個呀,是眼鏡,我用光的反射原理把射過來的景物合理的投射到你的視網膜上”夏洵簡聽的一頭霧水“什麼膜?”櫻雪推著他進去:“好啦,你安心上課就行,走,快到時間了。”
走到父親以前的居所,推開門卻十分的整潔,仿佛還是當年的模樣。司馬佐怡突然大喝:“沐英,你在幹什麼?快點出去。”櫻雪低著頭不語眼角瞥見門口的斧痕“是,司馬太傅,是我冒犯了。”把門合好,緩緩跟著他走來:“司馬太傅,不知這門上的斧痕是怎麼回事?”司馬佐怡神情緊張,用力的揮了揮袖子“有關韓家的事我勸你別打聽,不然……”話還未說完就見他轉過身來用異樣的神情看向他。
他難道?:“現在朝局混亂邊疆不穩正如劍外忽傳收薊北,切問涕淚滿衣裳。”櫻雪突然間糊塗了父親的事怎麼和戰事有關。見這蕭條的軍隊戰況不免得歎了口氣,不經意說著父親在她年幼時教書時的語調侃侃而談:“群盜至今日,先朝恭從臣。歎君能戀主,久客羨歸秦。黃閣長司諫,丹墀有故人。向來論社稷,為話涕沾巾。”
熟悉的語氣讓司馬佐怡驚訝,這滿腔報國的熱枕讓他震驚。話裏有話,他是用群盜比喻奸臣,故人比喻?那個大膽的猜測讓他內心震撼。不,不可以輕易的相信他,沒準是在套我的話。現在黨爭如此厲害,我還是穩住看看再說。隻見司馬佐怡緩緩轉身離開,沒有給櫻雪半分挽留的機會。
傳大理寺裴勇崠覲見,隻見裴勇崠走進禦書房連忙跪下“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臣,裴勇崠有事覲見”坐在龍椅上看奏折的贏緒業不緊不慢的抬起頭來“裴愛卿,平身吧。有何事?”
裴勇崠起身“謝皇上,臣查明前些日子走私軍火一案是由春風樓的老鴇露花霧聯合她在宮中的親戚兵部侍郎左思明大人一起合謀走私給淮山一代的強盜所用。這是露花霧的證詞,這是狗蛋淮山強盜的證詞。臣現已經將左思明壓入大理寺監牢。可那左思明拒不認罪,臣各種刑法都已用盡可還是不招,現時間已到,此事還請您定奪。”
隻見座椅上的贏緒業一手扶著頭,一手翻閱著證詞,仔細的看去沒有一點漏洞。一旁的小扣子見狀連忙走向前來為他按頭。“既然他寧死不昭,那朕就成全他吧!”“稟皇上三王爺求見”贏緒業疑惑道老三來幹什麼?“讓他進來。”“遮。”
隻見贏文薑走進“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贏緒業抬抬手示意他起身“兒臣有話要說”贏緒業揮手讓小扣子停下,“你有什麼就說吧”輕繆的看著他,贏緒業心想就是因為你剛正不阿我才討厭你,明明很好辦的事非要查明,有些人是動不得的,偏偏就是這點不明白。榆木腦袋,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會要說什麼。厭惡的看著他。
贏文薑不理會著厭惡輕蔑的神情,堅定的說到:“父皇,兒臣查明,六日前走私軍火一案與禮部尚書婁滿天有關,這是宮外炮兵營督造林以純的親筆供詞和婁滿天越貨關卡的通關文書,時間都一致,還請您過目。”贏緒業看著公文時間貨物類型和證詞時間地點全都一致。揉了揉頭“你們先行退下吧,我容後再議”
這禮部尚書婁滿天,婁氏一族在朝的聲勢極高要是貿然撼動怕是有極多數大臣複議,這贏文薑竟會給我找麻煩。背過身去,狠狠的抓緊手中的證詞。
櫻雪晚間剛要回去,一無所獲的搖著頭,隻見贏文薑在遠方一臉愁容。櫻雪走近:“見過三王爺,您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贏文薑緩緩道來:“也沒什麼如果你做一件極為正確的事,可是隻有自己一人,身單影薄……”便沒有在說下去。櫻雪笑著說“自己一人當然孤立無援了,我會支持你的,哈哈”櫻雪裝作天真的笑起來“你相信有什麼用。”贏文薑苦惱的砸頭。
櫻雪連忙抓住他的手,“別砸了,再砸就成傻子了。”看著他的臉揣摩著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嗎?我最近也有一件煩心事,他們那些個學子啊,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為首的朱赫說我娘娘腔,這一傳十十傳百的,整得別人都覺得我是了。哎~”
贏文薑雙眼一亮,猛然驚醒。這要是在民間放出消息,那傳播速度極快,打快板的,說相聲的,唱戲的。要是知道軍隊如此艱難取勝是因為軍火走私,以次充好。那麼牆倒眾人推,最後父皇也不能說些什麼。滿眼欣喜的看向櫻雪“好,沐太傅,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多謝,本王就先走了,改日請你飲茶。”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櫻雪意味深明的露出一抹微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