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禮對於每個降生在神啟大陸上的孩子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因為通過洗禮,他們將會被確定為天才還是廢柴,以後的路,會因為洗禮產生巨大的影響。而神啟大陸上的人民崇尚頭頂的天空,他們唯一的信仰就是這片天空,因此,主張上天旨意的長生教就成了神啟大陸上的第一神教,而不論降生在哪個國度的孩童,都要通過長生教的洗禮,才會被真正承認為長生天的子民,從而確定他有無得到長生天饋贈的權利。
所謂長生天的饋贈,指的就是修煉鬥之力的能力,而神啟大陸上的天地靈氣被細致的分成了風,火,雷,水,土,光明,黑暗七種屬性,修煉鬥之力的具體能力指的就是能夠感應到這七種屬性的其中一種或多種並且加以修煉,而洗禮,實際上就是測驗新生兒能夠感應到幾種屬性的能力,根據屬性的多少來確定天賦,一般來說,兩種屬性就會被稱為天才。
淩家小公子淩風的洗禮自然稱得上是多隆郡的大事,也是整個西北行省的大事,一大早,凡是在多隆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穿著禮裝,好好打扮了一番前來參加觀禮,而整個洗禮的過程,竟然由西北行省等級最高的紅衣大祭司司徒宇文主持。
長生教淩駕於國家之上,它是信仰崇拜的存在,不參與各國的政治,但是在各國卻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長生教中等級十分森嚴,掌教一人處於金字塔頂端,掌教之下各有三位首座,而在首座之下分列十二位白衣大主祭,每個白衣大主祭的手下又分列四到五位紅衣大祭司,在大陸第一強國拉雅帝國,總共有兩位白衣大主祭主持傳教,而在西北行省,神教的第一話事人就是這位紅衣大祭司。
長生教的地位極為崇高,能夠在神廟裏給孩子洗禮是每個家庭夢寐以求的,而能夠請來紅衣大祭司親自主持洗禮,就連多隆郡的郡守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所以,今天的淩公子還未出場就出盡了風頭。
淩霸天難得將自己那一頭獅子般的披肩長發細細的紮了個長辮,臉上的胡子也刮了個幹淨,在外人看來,這位囂張霸道的淩家主人,今天實在是再文氣不過了,“淩兄,恭喜恭喜。”一位跟淩霸天年歲差不多大的中年漢子拱著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名抱著嬰孩的婦人,那婦人眉眼長得十分標誌,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這就是萱萱把,長得真漂亮。”淩霸天湊了上來,婦人懷中抱著三個月大小的女童,皮膚白皙雙眼明亮,小腦袋正左右好奇的打量著,中年漢子微笑著點了點頭,淩霸天歎了口氣道:“我家這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小小年紀就能討到寧兄千金做老婆,真是連我這個老子都嫉妒。”
“淩大哥,你又在說胡鬧話,哪有當爹的嫉妒兒子的。”抱著女童的婦人當即掩口笑道,“他呀,就這個樣子,也不怕人笑話。”正說著,淩風就在一美婦人的懷中閃亮登場了。
這美婦人自然是淩風的娘,花雨蝶,淩霸天當即憨憨的笑了笑,看著語帶埋怨的雨蝶道:“這不就隨口一說,寧兄寧嫂子都是自家人,怎麼會笑話。”那邊立著的中年人微笑不語,那抱著女童的婦人則是直接向著淩風走了過來,單手撥開繈褓看了看,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這小子眉清目秀的,總算是跟了你的麵容,我可算是放心了。”
“唉,寧嫂子這話怎麼聽著好像在說我長得醜啊?”淩霸天一臉無辜的問道,寧婦人當即掩口笑道:“我可沒有說。”中年漢子則是上前拉住淩霸天的胳膊道:“咱們都是親家了,哪還能計較這些,都是玩笑話,走,咱們去門口,我來的時候看到司徒主教的馬車了。”
“好。”淩霸天點點頭走了出去,那抱著女童的婦人才鬆了口氣,眉眼帶笑的看著花雨蝶道:“幸虧我家相公把淩大哥帶走了,不然他非就這個問題跟我爭論一番。”花雨蝶也是掩嘴淺笑,一個淨的回到:“他那人就是有點傻氣,好較真。”
兩個女人評論了一番淩風的老爹,然後就家長裏短的聊了起來,而淩風跟那女童,則是被齊齊放到了一邊的暖塌上,淩風掙紮著伸出自己的小手,將那包裹女童的繈褓一角撥拉開,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和自己生下來就訂了娃娃親的小美人。
但是這一眼看過去,淩風則傻眼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普普通通的,就臉蛋能勉強看清是瓜子臉,怎麼看都看不出哪裏是美人的胚子啊,心裏微微歎了口氣,淩風很好奇,老爹眼裏的漂亮到底是個什麼標準。
“司徒大主祭···”一個紅衣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大廳,男子四十歲出頭,黑亮的頭發梳成一個發髻,帶著高高的法冠,一襲紅色的長袍頗有些道袍的風味但是又不盡相同,微微點頭示意,這名男子不厭其煩的跟每個人都微笑著,一直走到裏屋才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