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金鼎拍賣行不遠處就有一座規模不小的酒樓,踏進一樓的大廳,那守在門口的知客就湊了過來,待走的近前,看清楚淩風跟小狐狸的打扮之後,知客的臉色就有些冷淡了,“客人是吃飯還是住店?”知客抬了抬眼,有些愛答不理的問道。
“吃飯。”淩風看了看四周,這家酒樓看起來生意不錯,大廳裏竟然坐的滿滿當當的,四處掃過去沒找到一張空著的桌子。“喏,那邊等著吧。”知客甩了甩肩膀上的白毛巾,指了指大廳側麵的一排椅子,椅子前麵立著一張牌子,上麵寫著“等候位”。
淩風皺了皺眉頭,看向那邊的樓梯道:“樓上可有座位?”知客撇撇嘴,低聲嘀咕道:“座位是有,那要看你坐不坐的起。”“給爺整一桌上好的酒菜~!”淩風冷眼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摸出了一張一百金幣的小票,那知客臉色瞬間大變,要知道,在他們這裏吃一桌最頂級的席麵,也不過是四五十金幣,淩風這一出手就等於知客一年的工錢,讓他如何不震驚。
“樓上雅座有位,客人請~!”知客點頭哈腰,完全變了一個人,雙手接過金票,那張臉笑的比吃了蜜還要甜,就像淩風是他家親戚一般,張羅著淩風坐下,知客殷勤的跑去準備酒席了,小狐狸打量了一下這間非常有格調的雅間,小聲道:“剛才那個人好奇怪,之前對我們冷冰冰的,怎麼現在這麼熱情?”
“還不是錢作怪。”淩風淺笑了一下,像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不論在什麼地方,要想吃得開,隻有兩條路,要麼有錢,要麼有權。“錢是什麼啊?”小狐狸將不懂就問發揮到了極限,淩風從懷中摸出了一枚金幣,“這個就是錢。”“哦”小狐狸從淩風的手裏接了過來,細細的看了看,半晌後才嘟著嘴道:“不就是一塊鐵片嘛,沒什麼稀奇的。”
淩風笑著搖了搖頭,正待好好向小狐狸解釋一番,卻是突然感到身後傳來兩道銳利的目光,那目光宛若實質,穿透了牆壁,穿透了淩風的背,一直達到了他的心裏。
“是念師。”小狐狸臉色瞬間一變,捏著金幣的手指冒出了一層白色的霧氣,“別動。”淩風按住了小狐狸的手,緩緩的轉過身來,身後是一幢刷的雪白的牆壁,牆上麵掛著字畫跟紙扇等裝飾品,淩風雙眼看過去,那牆壁似乎漸漸的透明了起來,片刻後,淩風仿佛看到了一個人影。
“你是何人?”淩風沉聲問道,他明白自己並不是真的看穿了牆壁,而是那牆後麵的念師用強大念力將影響投在了淩風的腦海中,從而使的淩風好像看透了牆壁一般。
“我是我,你又是誰?”聲音在淩風的腦海響起,不陰不陽,不溫不火,淩風竟然判斷不出這聲音是男是女,但是淩風卻知道,這位身在牆後麵的念師絕對是十分強大的存在,憑淩風估計,這至少是天空級別的念師。
念師是鬥者中極為特殊的存在之一,他們不同於其他的鬥者,畢生都將鬥之力凝聚在戰魂之上,而是將鬥之力全部轉化為念力,念力實際上就是人的精神力,一個念師的誕生既需要絕高的天賦又需要極強的耐心,隻有每天能夠堅持長時間冥想的人,才有可能成為念師。
而同等級之內,任何鬥者都不是念師的對手,因為念師能夠在瞬息之間利用念力直接攻擊對手的內心,操控對手或者利用念力直接震碎人的心脈,是擁有超凡力量的存在,不過念師因為將所有的鬥之力都用在了念力之上,其本身之孱弱堪比凡人,一個大地級別的鬥者如果能近身天空級別的念師,照樣能夠在瞬息之間秒殺念師,不過,這並不阻礙念師的強大與恐怖。
“你可知你已犯戒。”那聲音再次傳來,淩風嘴角微微揚起,不解的道:“我犯了什麼戒?”“縱容命獸私自化人,這可是犯了教條。”聲音微冷,似乎不滿意淩風的態度。“未入教何來教條之說?”淩風心裏一動,他已經猜到了這位念師的身份,能夠將教條掛在嘴邊,並且隨意教訓人的,就隻有長生教的人了。
“生於長生天之下,落地即入教~!”那聲音帶上了一絲怒氣,“我既不是信徒也不是教徒,所以不要拿你的教條來約束我,可以的話,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吃飯。”淩風冷聲回到,嘴角微微蠕動,一記護心咒出現在了身上,淡白色的神光沒入了他的頭頂,那念師的念力竟然被硬生生的趕了出去。
跟淩風隔了一個房間的雅室內,一位白衣白裙的女子猛地睜開了眼睛,臉上泛著一絲奇異的紅色,雙眸中帶著驚疑跟怒火。“大人,怎麼了?”白衣女子的身旁站著兩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從打扮上看,應該是長生教的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