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老者捋著胡子,搖頭歎氣的說道。“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多想的。”司徒清揚擰了擰右手食指上的銀色指環,隻見的一道白光閃過,滿桌子的物品就不見了蹤影。
“可是,您一個護衛都不帶,這讓我如何向東家交代。”老者皺了皺眉頭,一臉的為難。“這個你放心好了,有他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的。”司徒清揚笑了笑,將放在一旁的鬥篷披在了身上,係上鬥笠,打扮成一個普通的行商,眨了眨眼睛走了出去。
“哎··但願吧。”老者緩緩搖了搖頭,他明白自家小姐的倔強,隻要是她打定了主意要做的事情,甭管是誰都勸不了。“你們幾個,跟著大小姐。”盡管司徒清揚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人跟著,但是老者還是放心不下,依舊派出了幾個心腹手下。
烽火城外十裏亭,這是一座小亭子,而且很破敗,淩風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從那破爛的石凳上站了起來,小狐狸換了一身女式的武士服,外麵穿著鬥篷,依舊帶著鬥笠,但是裁剪得體的衣裳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承托的淋漓盡致,盡管鬥笠站住了麵孔,但依舊惹得人聯想聯翩,好在這個時間出城行走的人並不多,沒有幾個人到這十裏亭來。
“少爺,咱們真的要等那司徒小姐麼?”小狐狸將鬥笠上的麵紗揭了起來,眨巴著大眼問道,為了貼合兩人的身份,淩風讓小狐狸改口叫自己少爺,果然,這改了口之後,少爺比主人順耳多了。“既然答應了人家,就一定要等。”淩風活動了一下手腕回到。
“可是,你之前都不樂意帶著阿狸的,她隻是說了幾句你就答應了。”小狐狸蹙著眉頭,微微撅著嘴。“那不一樣。”淩風尷尬的撓了撓頭,“為什麼不一樣?”小狐狸繼續問道,淩風正糾結要怎麼回答,官道上卻是走來了一人,隔著老遠就在喊:“淩公子,等一等~!”
“哎,來了。”淩風揚眉一笑,正巧趁這撇開阿狸的追問,黃昏已至,天色暗了下來,那喊話的人跑的進了,淩風臉色卻古怪了起來,剛才沒聽清楚這聲音有啥特別的,如今定睛望去,這來的根本不是司徒清揚,這壯碩的身軀,彪悍的麵容,分明是淩風在金鼎拍賣行救下來的那名傭兵。
“兄台,你這是?”淩風看著他左右肩頭各兩個包裹,腰間又是腰刀又是匕首的,背後還背著一把巨大的長刀,看這樣子,像是要出遠門。“淩公子,我思前想後,救命之恩不得不報,您此去帝都路途遙遠,缺個使喚的仆人,我給你當這個仆人。”大漢說著就“通”的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並且將腰間的腰刀遞了出來。
淩風微微一呆,這遞出貼身兵器的含義卻不一樣,泛大陸的武者都極為講究忠義,肯把貼身兵器交出來那是誓死效忠的意思,雖然這不過是個象征儀式,但是幾千年下來,神啟大陸上非常流行這一套,而且這種口頭承諾差不多跟命獸契約處在了比肩的地位,都是一種深厚的羈絆。
“這個···”淩風遲疑了,說實話他當初救這漢子真沒想這麼多,他隻是看不慣黎勇的囂張跋扈,如今人家跪地效忠,就等於是要把命交給自己了,想一想淩風就覺得麻煩。
“是不是公子嫌棄我?”大漢看淩風遲遲不下決定,臉上閃過一絲羞惱,刀柄一橫,竟是把腰刀掛在了自己脖頸上,淩風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心裏道,淩風啊淩風,你何德何能讓人家以死明誌,竟然他願意跟著你,你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起來吧。”淩風露出了一絲笑容,“公子收下我了?”大漢咧嘴問道,“還叫公子,該改口叫少爺了。”淩風拍了拍大漢的肩膀,將他拉了起來。“謝過少爺。”壯漢顯得極為興奮,站起身來一雙大眼一個勁的看著淩風。
“我說大個,你以後可就是我的手下了。”阿狸眨巴著眼睛湊了過來,拍了一下壯漢的腰部,這倒不是阿狸在調笑這大漢,實在是他個頭太大了,阿狸才一米六幾,跟他比起來,這抬手也就拍到個腰部。
“是的,小姐。”壯漢當即點了點頭。“嘿嘿,我可不是什麼小姐,我叫白靈,是少爺的貼身侍女,少爺叫我阿狸,你也可以叫我阿狸。”小狐狸眨巴著眼睛,忍著笑假裝認真的說道。“是的,阿狸姑娘。”壯漢再次點了點頭,表現的十分憨厚。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淩風突然想起來,自己都收他當了小弟,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叫大力,沒有名字。”大漢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淩風點了點頭,混跡在傭兵這條行業的多數都是孤兒,自小被傭兵團收養,一般有家有室的,誰的爹娘又忍心自己的孩子走傭兵這條路,風餐露宿不說,還時常混跡在刀尖上,所以,很多傭兵隻有外號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