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氣呼呼的看著被淩風打暈的年輕公子,瀕臨獸化的狀態緩緩解除,中年人抱著自己受傷的胳膊,想極力維護已經不省人事的年輕公子,但是無奈自己被淩風的雷係鬥之力灌注全身,麻痹的根本動彈不得。
阿狸眉毛高高揚起,走過來衝著那年輕公子就是一腳,粉紅色的靴子沾染著院子裏的泥土,一個小巧的腳印清晰的印在了那張油白的臉上,踩了一腳覺得還不解氣,小狐狸咬著牙正要再來上一腳,卻是被淩風擋了下來。
“好了,吃飯要緊。”淩風將小狐狸拉了回去,中年人半跪在那裏竟然沒有理睬,矮個子跟丁力紛紛收了各自的戰魂跟著淩風走了回去,掌櫃的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切,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麼。
“掌櫃的,我家少爺說你再不上菜就餓死了。”二樓窗口冒出了一個鬥大的腦袋,丁力揚聲喊道,樓下的掌櫃急忙應了一聲,步履慌張的往外走了去,院子裏滿地都是傷者跟死人,到處看上去都是狼藉一片,但是淩風等人卻旁若無人的坐在二樓賞花喝茶,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掌櫃的親自張羅了一群侍女將菜送到了牡丹廳,安置好之後,卻是小心的將淩風給喊了出來。“我說掌櫃的?你鬼鬼祟祟的把我叫出來,不是怕我沒錢付賬吧?”淩風眨了眨眼睛,開著玩笑道。
掌櫃的急忙擺手:“哪裏哪裏,小哥年少有為,又豈是吃白食之人,這頓飯就讓老朽做東。”“這怎麼好意思?”淩風搖了搖頭,掌櫃的一臉真誠的道:“你們打走了那惡少,也算是給老朽出了一口氣,於情於理這頓飯都該老朽請,還請小哥不要推辭。”淩風看老人家一片真心,也就順著點了點頭。
“掌櫃的,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我能幫忙的話,決不推辭。”淩風看老者欲言又止的樣子,明白他不僅僅是要請自己吃一頓飯這麼簡單。“哎,小老兒這把年紀了,卻無奈求助於公子,還望公子能幫這個忙。”掌櫃的歎了口氣,竟然對著淩風做了一揖。
淩風急忙扶住了老者,開口問道:“掌櫃的可是怕那小子回來尋仇?這個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你的。”“公子誤會了,那惡少雖然蠻橫,但是公子有這等強力的手下,自身又是大地鬥師,他根本沒膽量再找公子麻煩,老朽想求您幫忙的是另一件事。”掌櫃急忙解釋道。
“那是何事?”淩風不解,掌櫃的臉上露出一絲難掩的苦澀,望著淩風道:“老朽這營生乃是替東主經營,平日裏忙的不可開交,膝下有一女,年方二八,她自幼喜愛音律,非常向往帝國書院,但是老朽人情淡薄,那偌大的帝都竟然無一相識之人,而這女兒要想去帝都,也沒個可信的人托付。”
“掌櫃的,你不會是想托付給我把?”淩風揚起了眉頭,“今看公子眉宇不凡,正氣淩然,又是一強者,老者雖然跟公子萍水相逢,但是卻信得過公子。”淩風聽到這話就知道完了,這老頭鐵定要把他閨女塞給自己了,隻是淩風很奇怪,自己不過是跟一個找茬的惡少打了一場,哪裏看得出正氣淩然來了?
“這個,掌櫃的,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淩風正要推辭,老頭卻是屈膝一跪,毫無征兆的給淩風跪了下來,淩風吃了一驚,急忙蹲下身將老頭扶了起來,老頭老淚縱橫,哀聲道:“我這女兒自小就命苦,她娘死的早,自己又不善於交朋友,長這麼大唯一的願望就是前去帝國書院學習音律,可惜我這個做父親的卻不能陪她前去,如果連這個願望都不滿足不了她,我真是沒臉活著了。”
淩風輕歎了口氣,他看得出掌櫃是真情流露,但是平白的要再照顧一個人,在淩風看來,那將是又背了一個包袱,而且此去帝都還有好幾個郡,路途並不短,萬一路上出點差錯,自己又如何交代?
心裏如此想著,但淩風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給自己下跪,撇去道德不說,光是這份愛心就足以讓人感動,試問幾個人能為心愛的人屈下膝來。
“公子,隻要你答應,一切用度都由我來安排,我看你們長途跋涉卻沒有坐騎,這樣,我送你們一輛馬車如何?”老者繼續說道,淩風深吸了一口氣,皺眉道:“這個我要跟我的朋友們商量一下。”“好,我在這裏等著。”兩人就站在門外,掌櫃的倒是痛快,淩風點頭推門進了屋子,桌子上玲琅滿目的堆滿了香氣四溢的各種菜肴,除了司徒清揚之外,其他人都是雙眼放光不住的咽口水,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